等羅浩走了后,66號技師悄咪咪的問道,“高姐,羅教授看起來好像是生氣了。不行的話,一會消停點,你去找羅教授說一聲。”
“好像是,唉。我這閨蜜見面不說實話,連我都不知道她去做醫美。我聽羅教授的意思,好像是臉上不知道打了多少東西,現在已經毀容了。”
“嘖嘖。”66號技師嘖了兩聲,仔細看了看,“說是能吸收,誰知道呢。我聽說居里夫人發現放射性元素,她的手白,當時貴族圈子里就說放射性元素可以美白。”
“……”
“……”
導管室的護士們都默不作聲。
想來類似的事情也發生過,而且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低血糖就像是一陣風,來得快,去得快,高姐的閨蜜很快醒過來,又睡了1個小時,恢復正常。
這期間高姐去聯系核磁的事兒,趁著要下班的功夫,找核磁室的醫生加了一臺核磁。
人送進去,高姐坐在操作間里等著。
她心里有點忐忑,不知道自己那個不省心的閨蜜到底還藏了多少東西。
隨著核磁開機,她已經開始后悔,這事兒要留給她的那些男友才是,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高姐,不是金屬物品都拿下來了么,你怎么還這樣。”醫生問道。
“唉,她做醫美都瞞著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在身體里藏什么。”
說到這兒,核磁醫生八卦道,“我同學,在南方工作,前天給人做核磁,說是那人用了金屬肛塞,也不知道干啥用的。進去后一下子飛出來,腸破裂,血迸的滿屋子都是。”
“……”高姐的手都開始抖了,她是真怕看見鮮血淋漓的一幕。
不過好像沒什么事兒,透過鉛化玻璃,高姐看著閨蜜老老實實的躺在里面,心中略微平靜。
“現在的人,真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敢用,金屬肛塞,還不跟醫生說。你說說,這不是要命么。最怕的是患者家屬來告,什么檢查前的簽字、視頻監控都不做數,只要出事就是醫生的事兒。”
核磁醫生牢騷著。
“那你同學現在怎么樣了?”
“停職反省呢。”核磁醫生嘆了口氣,“高姐你說,總不能每個來做檢查的患者……檢查肛塞這事兒真過分,要是我去做核磁有人非要扒開看看,我肯定翻臉。
疫情的時候,最開始檢查亂七八糟的,一哥們和朋友從外地回來被隔離,其他人都做鼻拭子、咽拭子,就他做肛拭子。
后來這哥們不理解,還發了個朋友圈詢問怎么回事,大家一頓轉發。”
他說話已經開始沒有邏輯,上一秒還站在醫生的角度,下一秒感同身受就站在患者的角度,后來更是說到幾年前的八卦上去。
這種極個別人的醫從性低導致的突發事件不能代表全部,核磁醫生和高姐都知道,他們也就是啰嗦、八卦一下。
20分鐘后,檢查做完。
“高姐,我還是第一次給患者做面部核磁,咱們口外的水平一般,這類檢查做得少。”核磁醫生做完后開始閱片。
看著看著,他不說話了。
“怎么回事?”高姐看不懂核磁,她忐忑問到。
“姐,你看。”核磁醫生操作著檢查影像,手里鼠標落在一個位置上。
那里有明顯的不同,要不是知道患者打了玻尿酸,高姐都懷疑是什么異物。
“這應該就是打的玻尿酸,我感覺體積不對,非但沒吸收,反而體積有點大。”
“喏,這里也是。這里,這里,這里……”
核磁醫生的鼠標不斷的點著。
“這個,綠色區域就是玻尿酸的填充區。看著吧,不對勁兒,你去問問你閨蜜打了多少針玻尿酸,可別瞞著醫生了。看片子,打的玻尿酸可是不少。”
“好。”
很快,高姐回來。
“說是6年內打了22針。”高姐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荒謬,閨蜜瞞自己瞞的是真嚴啊。
“這么大的瓶子。”
說著,高姐比劃了一下。
核磁醫生看了眼,“體積是1立方厘米的。”
“你怎么這么熟?”高姐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