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也不吝傳授,有啥說啥,有關于雙盲實驗的內容一五一十的講給沈自在。
“可惜了。”沈自在聽完后說道,“我以前遇到有嚴重腹脹的患者才找秦主任針灸,說實話啊,我是不信中醫的。”
“呵呵,主任,您的看法有些偏頗。”羅浩直言。
“是,聽你說中醫的上限巨高,下限無限低,我回去琢磨了一下才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不說別人,就秦主任他們科出門診的醫生,有幾個能號脈號明白的?”
“都特么混日子。”
“我上學的時候還號過死脈。”
“哦?那可不容易!”羅浩驚訝。
“當時我們中醫的老主任上著上著課給自己號脈,然后忽然坐下,跟我們說你們都來看看我的脈象,仔細記住了這就是死脈。”羅浩嚴肅的說道。
“……”
“……”
“幾天后,老人家無疾而終。”
羅浩有些疑惑,按說沈主任不應該不信。
“但現在你看中醫、中藥都被禍禍成啥樣了?!那位在津門剛想要開展雙盲實驗,用科學的辦法論證,迫于巨大壓力只能放棄。”
羅浩一下子明白沈主任的意思,他微微頷首。
“華西,我聽一個朋友說,他們給學生上課的老中醫專家艾灸足三里,他自己的足三里有一個小碗口大的凹痕。”
“我也知道,老人家現在還在呢。”羅浩笑道,“艾灸也有道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推廣。”
“小羅,你說要是針灸理氣,解決介入手術術后腹脹問題,咱能不能……算了,推不推廣是別人的事兒,我老了,可沒這個心氣兒。”沈自在自嘲的笑了。
“那倒不一定,雙盲試驗,寫論文,以后肯定有很多人看見。數據未必會引人注目,但來求教的人肯定不少。”
“我感覺也是,你說中醫沒道理?咱介入手術和胃腸關系也不大,有些腫瘤還比較深,壞死滲出肯定和胃腸沒什么關系,但就是術后肝郁氣滯。”
“既然西醫治不了,那就試試中醫唄。”
“試過,好用!”沈自在揚眉,大聲說道。
聊了半個小時,中醫科秦主任才急匆匆的走回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回來后眼巴巴的看著羅浩。
“秦主任,坐,坐。”
中醫科秦主任坐下,眼睛依舊不離羅浩。
“回頭我把老先生打造的一套行針的金針給您送去。”羅浩道。
直到這時候,中醫科秦主任的表情才漸漸平緩。
“小羅,我有一件事兒想不懂。”
“主任,您說。”
“這不就跟玄幻似的么,一種功法,
“呵呵。”羅浩笑了笑,他秒懂秦主任的意思。
“這么講吧,老先生的針灸拔障術在解放前,做一臺手術要一根小黃魚。”
“我艸!”
沈自在罵道。
羅浩看了一眼陳勇,“喏,陳勇他們也和普通人沒什么交流。”
“可別這么說,齊道長跟我說了,旅游局現在三天兩頭找他們開會,說一定要讓外來的游客滿意,不能甩臉子,算卦都要大吉大利,說點好聽的。”
沈自在覺得荒謬,哈哈大笑。
伏牛山的道長竟然要受文旅局管轄,這是沈自在沒想過的。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掙得足夠多,誰愿意給普通人看。講真,咱也就是社會主義了,要不然針灸拔障術肯定還是家傳絕學。”
“可老先生那面為什么沒傳?”沈自在疑惑的詢問。
羅浩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本來也不知道,羅浩只是偶爾接觸一點中醫的內容,考證都沒有中醫方向的想法。
做這個針灸拔障術名不正、言不順,羅浩見中醫科秦主任上心,也就順便把這手藝交給他。
“秦主任,有一件事咱倆事先說好。”
“羅……”秦主任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