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屎咖啡,還真有這種東西?而且配料表里竟然標記著成年人糞便!
這是個什么癖好!
麻醉醫生已經沖出去開始惡心干嘔,不過聽聲,他根本吐不出來。
醫護人員平時玩屎尿屁的梗只是隨便玩玩,不會惡心,但那不代表醫護人員對人屎咖啡有忍耐能力。
這東西可是喝進肚子里去的。
刀子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聞屎味兒和開屎尿屁的車是一回事,真的吃進去是另外一回事。
雖然羅浩提醒前麻醉醫生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沒喝出來問題。
“羅教授……您的嗅覺還真是敏銳。”孟良人心中慶幸。
“我就說聞到了什么怪味兒。”羅浩也有些欣慰,嗅覺提升后的好處是看見了,估計大米里應該不會聞到味道。
總要遵守基本法的吧,人家大米是經過光合作用長出來的,一系列化學反應在那擺著呢。
眼前這個,估計是把成年人的糞便直接晾干,磨碎……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羅浩也有些無奈。
走廊里傳來平車聲,“老孟,走了,去手術。”
“好。”孟良人也馬上離開麻醉科的值班室,好像那是個糞坑。
“小華還是年輕,根本沒注意到這事兒。估計是家里有人帶來,她就帶到醫院喝,看都沒看。”羅浩猜測。
“可能是,要不我和老劉說一聲,別和小華提,等下臺再說。”孟良人建議。
“好,你去說,要不然小華直接吐手術臺上怎么辦。”
羅浩回到術間,見小吳躺下,他笑吟吟的走過去,“吳哥,我到了。”
“羅教授,可不敢可不敢。”小吳連連說道。
“害,你歲數比我大,怎么不敢。”羅浩揮揮手,“一會上臺,我扶鏡子,但你放心。手術不難,3天,術后3天,你要是想回家的話,大概率能回去。”
小吳聽到羅浩再次保證,差點沒哭出來。
只有生病的人才知道這種保證價值千金。
而且醫生一般都不和患者這么說話,羅教授是把自己當自己人,從來不擔心自己翻臉不認人,一旦出了什么紕漏就去告狀。
他非但把自己當人,還當自己人。
羅浩想勸勸,但一想到還有孟良人,自己就別讓小吳尷尬了,所以只是和他聊聊家常。
等麻醉醫生回來,雖然臉色不好看,卻也沒說人屎咖啡的事兒。
全麻結束,雷教授上臺,羅浩也沒搶術者位置,和實習生一樣老老實實的扶鏡子。
術中可見乙狀結腸系膜與左結腸旁溝及后腹膜炎性粘連,左側后腹膜處廣泛隆起,按壓有波動感。
“羅教授,分解黏連您來?”看見乙狀結腸系膜與左結腸旁溝及后腹膜炎性粘連后,雷教授也不硬著頭皮做,直接召喚羅浩。
“行,那這塊我來。”
“陳主任總跟我們說,游離腸粘連,他省內第一,您省內第二,二院的那幾個老主任都排不上號。”雷教授道。
“害,陳主任就隨便說說,當不得真。”羅浩站在術者位置上開始游離黏連的位置。
“小羅,很少看你上手術,你平時都怎么保持手感的?”巡回護士坐在角落里問道。
“我啊,在科里用腹腔鏡長鉗子疊千紙鶴。”羅浩回答道,“要不然太久不做手術會手生,介入手術的手感和外科手術的手感是兩回事。”
孟良人沒說話,羅教授只疊過一次千紙鶴,留下了一個莊嫣至今為止都無法接近的極限。
手生?
完全看不見。
羅教授嘴里就特么沒一句實話。
“這人吶,都走差不多了。隔壁醫大二、醫大三,成手的專家幾乎都去南方了,現在這種程度的黏連腔鏡拿不下來,得開腹。”
巡回護士抱怨道。
“手術,越做越回去。我估計這一批年輕醫生練成手后,也得被南方醫院給挖去。咱們成啥了?黃埔?最后大東北不光要挖地下的石油、煤炭,地上的樹、糧食,還要輸送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