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嘴上的泡沒關系”
“沒有,趕巧了。”羅浩已經用針尖把皮膚挑開,鑷子靈巧的一夾,順勢把蜱蟲給帶出來。
他夾出來的東西比蠶豆小點不多,黑乎乎的,全須全尾。
護士被嚇了一跳,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皮膚
“靠,你管這叫蜱蟲”陳勇問道。
“吸了好幾個月的血,就變這么大了。”羅浩開始給護士消毒,包扎。
“這也太大了!”護士被驚的目瞪口呆。
“被蜱蟲叮咬后,不要通過拍打、生拉硬拽或煙頭燙等方式硬拔。
因為被蜱蟲叮咬后如果硬拔,容易讓蜱蟲的口器和頭部殘留在體內,導致病原體感染;如果硬拔時不慎捏破蜱蟲,接觸到蜱蟲體液的部位也可能感染病毒。”
“我沒拔……”護士有點懵,她看著蠶豆大小的東西似乎還在輕微蠕動,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感覺自己臟了,不能要了。
“不拔也不對。”羅浩道,“蜱蟲對酒精過敏,和倉鼠不一樣,所以要先給點酒精,然后用鑷子順著拔出來。很簡單的,難度不大。”
“呃……”
“你都發熱伴了,還吃那么多大棗。”羅浩鄙夷道。
“發熱伴是什么”小護士一怔。
“發熱伴血小板減少綜合癥,簡稱發熱伴。最近這些年發病率越來越低,很多人都沒見過。”羅浩把護士的手臂包好,“還有別的大點的腫大處么”
護士搖頭。
“發病率越來越低,你怎么見的”陳勇問道。
“和夏老板給軍馬做試驗性科研的時候見過,都跑野外,每天回來要清理一下蜱蟲。”
“……”陳勇無語。
羅浩說的好像有點嚇人。
“行,你去忙吧,先采血看看發熱伴到什么程度了。要是需要,得住院治療。發熱伴很好治,但要早一點。你說說你,你也算是醫療行業的從業人員,怎么連發熱伴都不知道。”
護士有些迷茫。
比護士更迷茫的是苗有方。
他怔怔的看著桌子上蠶豆大小的、吸滿了血的蜱蟲和大棗,有點懵。
“小苗,你怎么看出護士生病的”
羅浩“隨口”問道。
“我去!這什么玩意!!”
沒等苗有方回答,沈自在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紗布,上面蠶豆樣的蜱蟲是那么的刺眼。
“主任。”羅浩站起來,身邊的二黑沙沙沙的抬頭看向沈自在。
“二黑,來。”沈自在招手。
但二黑對他的招呼無動于衷,就像是沒聽到一樣。
“小羅,這是個什么玩意”沈自在問羅浩,他對二黑不理不睬也不意外,自己辦公室有一只,也沒必要非要擼羅浩的貓。
只是客氣,單純的客氣。
“主任,這是小王去年感染的蜱蟲,現在考慮是發熱伴。”
“我靠,發熱伴!”沈自在瞥見護士站在一邊,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辦公室里人多,沈自在也不避諱。
“發燒呢,去測一下,別用體溫槍,用溫度計。”
“誒。”護士轉身去測體溫。
“主任,您怎么還是老觀點。”
“別提了,二十年前我剛當帶組教授的時候有一天我發現體溫槍打出來的體溫都差不多,科里沒一個發熱的患者。小羅,你說這不是扯淡么。”
“咱們科介入術后,沒有發熱手術白做了”
“是啊。”羅浩微笑,“那時候體溫槍的確有點扯,后來就好多了,現在的精度還不錯。”
“蜱蟲能這么大這家伙一天得吸不少血。”沈自在沒有接著體溫槍說,而是把注意力放到蜱蟲上。
“這病最嚴重的是呼吸困難,我去幫夏老板忙的時候,在一匹軍馬身上挑出來20多只蜱蟲。那匹軍馬已經快要被憋死了,我看著都難受。”
“后來呢”
“插管給撈回來了。馬那玩意一點都不抗造,現在很少有養了。”羅浩道,“夏老板琢磨著要改良一下品種,對了主任,您還記得前些年有個教授剪輯基因,倆孩子天生免疫艾滋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