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所謂的凝視造成的困惑,但是呢,這種困惑就不會出現在東北。你要是遇到這種人,你會怎么辦”
“你瞅啥!”護士脫口而出。
“對,這就是為了主體性的抗爭。那人會回一句——瞅你咋地。這也是自由人為了維護主體的自然反應,很正常的反應。”
“!!!”
“!!!”
辦公室陷入靜寂之中。
沒人想到陳勇東拉西扯,能說出這么多似是而非的話。
“他們都說東北人簡單直接,這簡單么我給你分析完,你說這簡單么!這是兩個存在主義者之間的對抗,是哲學深處任性之間的較量。”
我艸……
辦公室里安安靜靜的,沒人說話。
陳勇的胡說八道把所有人的話都給堵了回去,每個人心里都有些失落,空落落的難受。
“我跟你講啊,但凡我聽到比人說老柳懷孕了這件事,你今年的論文就沒了啊。”
“勇哥!我是不會說出去的!!”護士哀嚎。
“沒辦法,這句話是你剛剛說的,根據存在主義者的解構方式,我只能認定是你。”
護士差點沒哭出來,自己的嘴賤個什么勁兒!
“勇哥”護士秒變夾子音,蹲在陳勇面前,作勢要抱陳勇大腿。
“別鬧啊,我家老柳看見不高興,要是那樣的話什么都沒了。”陳勇哈哈一笑,一點都不害怕。
最近半年來羅浩不寫論文了,所有論文都是陳勇寫。
而且陳勇還增加了《新英格蘭》這個頂級期刊的“權限”,他的地位在科室里只比羅浩和沈自在略低一點,甚至隱隱超出。
畢竟縣官不如現管,得罪了沈自在,只要有編制,沈主任還能真的計較什么么
可要是得罪了陳勇,那是真的沒有論文了。
論文打假后,大家都需要一篇像模像樣的論文以供晉級用,至少一篇。
要不然以后晉職稱都受影響。
護士連忙雙手合十,做了求饒的姿勢隨后逃走。
“勇哥,你說的太夸張了吧。”莊嫣被逗的哈哈大笑。
“你們組怎么看病越來越古怪,我完全看不懂。”住院老總坐在一邊嘆了口氣,“不就是一個黑便的患者么,卟啉病的表現形式不在這兒,這是怎么聯想上去的呢。”
“我也不知道。”陳勇和住院老總的關系還是不錯,他知道那貨沒什么心眼子,雖然偶爾說話讓人不高興,但總歸不用總琢磨他是不是刁民想要害朕。
“那還看。”
“羅浩不是已經把患者的信息發到群里了么,連羅浩都猶猶豫豫的,咱們多看看有什么事兒。”陳勇懶洋洋的說道,“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看著唄,萬一對羅浩的診斷有點幫助呢。不過我覺得不太可能,就當個樂子。”
苗有方又開始方起來。
自己認為必中的診斷竟然會被陳勇說是樂子。
不過在醫療組中,他還只是屬于一個編外組員,完全沒有話語權,所以苗有方只能保持沉默。
“勇哥,你怎么對老柳懷孕這事兒有意見”
“說什么呢,要懷孕也是結婚后懷孕,奉子之命這種蠢事是我能做出來的么”陳勇鄙夷道,“和老柳懷孕還是不懷孕沒關系,我主要是丟不起這個人。”
住院老總那個完全沒辦法理解陳勇的想法,或許這就是超越了一個大段位的思維吧。
自己還在當著住院總,每天熬著,幻想不當老總后就能有女朋友的時候,他勇哥已經忙不過來,需要減負。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都要大。
“那你忙著,這患者我去翻翻書,卟啉病么靠譜不靠譜”
“小苗說的,我覺得應該半靠譜,就是如譜。”
“什么叫如譜”
“卟啉病應該沒問題,但絕對不是卟啉病導致的。你別問我為什么,我就是這么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