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三觀還真是。”陳勇無法接受。
“給你舉個例子,商鞅,牛逼不。”
雖然最后死了也被五馬分尸,但商鞅這人的確牛逼,陳勇也沒故意抬杠,點了點頭。
“他去賄賂了秦孝公的寵臣景監,于是才有三次問對。”羅浩微笑,和陳勇解釋,“三次,商鞅有三次試錯的機會,一般人連塊月餅都送不出去,就別說這種逆天改命的機會里還能藏著掖著,不斷試探秦孝公。”
這段歷史對陳勇來講是空白的,但他明白羅浩的意思。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羅浩接通手機。
“衛老板,您好。”羅浩笑瞇瞇的打招呼。
“我在東蓮,剛準備回省城。您那面怎么了?”
“是這樣啊,行,那我去一趟。”
羅浩和衛老板客氣了幾句后掛斷電話。
“又要去會診?”陳勇笑道,“你這也太忙了。”
“一個老熟人,就是龍江縣周邊開燒烤店的衛老板,我去長南的時候方主任帶我去吃飯,剛好遇到他兒子生病,就順手把病給他治了。”
“好一個順手。”陳勇開始挑毛揀刺。
“別陰陽怪氣的,人家送來的和牛你又不是沒吃。他弟弟在白山鄉養和牛,絕對保真。”
“哦,是他啊!”陳勇的態度瞬間好轉,變臉技能ax,“找你干嘛?”
“他愛人最近不舒服,做檢查發現直腸里有二極管掛著。”
陳勇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隨后問,“衛老板不是有孩子了么,怎么還玩的這么花。”
“想什么呢。”羅浩拿著手機,手機在手指間轉了個圈,“鏡下看是二極管,但未必真就是二極管。”
“???”
“我得看一眼再說,患者在方主任那。”
“方主任為什么不給你打電話?”
“誰知道。”羅浩笑笑,“小孟不能動手,真是有點累啊,我的極限也就能涉及到長南、東蓮和省城,再多都跑不過來。”
“大哥,你也不掙錢,每天砸這么多時間在會診上,有意思么。”陳勇戲謔道。
“掙錢多無聊啊,要那么多錢有什么用?”羅浩看著陳勇,笑呵呵的說道,“就像你,在伏牛山擺個攤,算一次命1000,改一次命200萬,門檻都得被擠破了。”
“門檻只能踩爛,擠破的是大門。”陳勇開始挑毛病,但羅浩這話說得也沒什么錯。
金錢對陳勇而言,確實是最不值一提的玩意兒。
只要他愿意開壇祈福,門外立馬能排起長隊——政商名流、達官顯貴,哪個不想沾點“陳大師“的仙氣?
至于人脈?那就更不用愁。
且不說他自己這些年積累的關系網,單是那位神秘莫測的師父——那位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終日與k線圖為伴的老神仙——就足以讓他在任何圈子都吃得開。
窗外的陽光將陳勇把玩的銅錢照得金光閃閃,他隨手一拋,三枚銅錢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
這動作他練得純熟,就像他在這紅塵中游刃有余的泡妞手段。
“你跟著一起去么。”
“不去,我要和老柳回去逛街。”陳勇直接否定了羅浩的邀請,想都不想。
“好吧,大妮子呢。”
“一起去。”王佳妮靠在羅浩身邊,晃了晃頭頂的小呆毛。
陳勇先一步下了高鐵,他拿出手機,開始叫車。
“你愿意逛街,我怎么沒聽說過。”柳依依問。
當著羅浩的面,柳依依還是要給陳勇留些私人空間。
“去伏牛山,給你準備素齋。”
“啊~~~”柳依依一下子被打動了。
“我看看方寸山,羅浩的小孟有海量的數據支持,小方就不行,唉。”陳勇有些沮喪。
“好啦。”柳依依笑著摸了摸陳勇的頭,“你為什么非要比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