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寫滿心激昂,但每晚都難以入眠。
寫獨身一人,寫自由與靈魂,寫一盞燈下的孤寂與憂慮……”
梁左有點寫不下去了,于是就此打住,也算一首詩了。
劉振云摸著下巴:“咦,有點意思哈。”雖然談不上多么深刻,但畢竟快啊。
魏明呵呵:何止有點意思!
他對梁左道:“你現在果然功力大漲,那就再以北大為題寫一首吧。”
這可正中梁左下懷了,這都不用七步,他早就寫出來了!
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走了三步,然后道:
“你要寫北大就不能只寫北大。
要寫未名湖畔的垂柳依依,寫博雅塔的古樸巍峨。
要寫百年前紅樓的風云飄蕩,新文化運動的號角嘹亮,思想的火花在此碰撞,照亮了時代的迷茫!”
劉振云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你這詩怎么都是一個套路啊!”
梁左大笑著拍打大腿:“因為這個套路太好用了啊,只要點名一個主題,馬上就能寫出一首詩來。”
劉振云想了一下這種詩的原理,好像還真是,感覺自己都能整一首了。
“這是哪個缺心眼琢磨出來的啊?”劉振云不禁發問。
魏明冷笑道:“請問我怎么就缺心眼了!”
“啊,這,這是你創的啊?”劉振云意外道,“這也太天才了,從此之后老師再也不用擔心我不會寫詩了!”
隨后梁左掏出一本《星星》詩刊,并找到了魏明的那首《成都》。
“這是我們班一個川渝同學從老家帶回來的,坐火車的這一路上他按照這個模式寫了十幾首詩,看到第一首的時候我們都感慨寫得也太好了,可看到這樣的詩竟然有十幾首,我們傻眼了,這才知道源頭竟然在你這里。”
魏明:“當時在成都受到了《星星》詩刊一位編輯的熱情款待,所以就以詩酬謝,就是隨手一寫。”
梁左哈哈笑道:“你這隨手一寫,現在我們班里每個人手上都有幾首成都體了,就連陳老大都仿了一首。”
魏明沒想到自己這首不著調的小詩竟然以這種方式出圈了,還得了一個“成都體”的稱號,自從學了“成都體”,就算是條狗都會寫詩了。
當天晚上在宿舍里,梅文化也決定要重回詩壇了。
“你要寫青春,就不能只寫青春。
要寫,要寫……”
彪子見他卡殼卡了半天,拍著床板狂笑:“阿梅你省省吧,你不是這塊料的。”
梅文化嘆了口氣:“我覺得自己還是適合做生意,彪子,你說咱們去南方賺錢,基本都是我在談,是不是我功勞更大一些。”
“啊對對對。”彪子沒否認。
梅文化:“有機會我一定還要再去一次!我不甘心!”
彪子也想賺錢:“現在開學了,咱們又能請個小長假了。”
魏明道:“你們等等吧,說不定我會跟你們一起南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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