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雜志銷量漲得太快,這個數字超過了他的預期,原本以為也就虧個十幾萬的。
聽到三十萬這個數字,哪怕知道是港幣,但對魏紅的震撼還是很大的,真想能早點幫哥哥賺錢啊。
魏明笑道:“小意思,做生意嘛,舍得付出才有回報,下一期達到收支平衡小有盈余,再下一步就是單行本收割利潤了。”
阿龍問:“我一直在等你的信兒,我們什么時候才能發行單行本啊,讀者們都嗷嗷叫等著看呢。”
“不急,現在還沒能跟黃玉郎平起平坐呢,什么時候《狂人漫畫》能捅破港漫銷量的天板再考慮這個問題。”
幾個熱門漫畫之所以一直在雜志上連載,就是想通過這本雜志擴展漫畫市場的上限,并把《狂人漫畫》打造成華人漫畫的黃埔軍校,要不然幾百萬人口的小小香港拿什么跟日本碰啊。
“阿龍,這次我在法蘭克福認識了一個美國華裔出版商,我跟他提過《狂人漫畫》,等多攢幾期我寄給他,看看海外華人圈有沒有市場。”
柳如龍道:“如果真能出海,就算不賺錢也好啊,香港太小,我現在最渴望的其實是讀者,哪怕這些讀者此時是沉默的,但只要他們看了,總會留下痕跡的。”
“咱倆想到一塊去了!”之后魏明把那些日漫美漫交給阿龍,讓他擺在公司,讓公司的漫畫家們看看,要看到差距,看到優點。
阿龍翻了翻《阿拉蕾》:“不是英語就是日語,故事肯定是看不明白的,不過這技法是真的厲害,隨隨便便一個日本漫畫家就有這種本事,確實有差距。”
鳥山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漫畫家,柳如龍沒聽說過很正常,現在的日漫大師是手冢治蟲、藤子不二雄,不過這個年輕人可不是隨隨便便的漫畫家,魏明挑選的都是這個時期的日漫代表作。
龔瑩見兩個男人聊工作聊得那么起勁,于是開始埋頭寫信,寫完信后:“你們聊的差不多了吧,魏老師,這封信麻煩交給我姐,這里面還有一些港幣,讓我姐交給我爸媽。”
面對比自己小這么多歲的魏明,龔瑩實在叫不出“姐夫”兩字,不過對上阿龍某些時候就可以叫“哥哥”。
“好的。”
龔瑩又問:“那我姐現在怎么樣”
她是想問兩人的發展情況,魏明卻道:“你姐啊,讓小紅說說。”
魏紅放下雜志:“龔樰姐姐現在就一個字,紅!”
魏明:“紅透半邊天!”
魏紅附和道:“《媽媽再愛我一次》一上映就引起了全國性的轟動,看過之后就沒有不哭的!”
龔瑩的關注點也被引到了這部電影上:“我姐當初為拍這部戲可遭了太多罪,可惜香港也看不到。”
魏明笑道:“我會跟中影談談,讓香港盡快引進的。”
不過這種煽情大片香港觀眾不一定吃,但無論票房高低,內地大火的電影基本都會拿到香港上映,只是會有延遲。
這邊聊著,而樓上關于魏平安母親的談話也接近了尾聲。
根據老鬼稱,平安的母親是金陵人,因逃避戰亂來到魔都,她是一個電影演員,但只是一個沒拍過主角的小角色,后來因為跟魏明姑奶奶認識,去她家做了家庭教師,并認識了魏平安的父親。
“難怪,難怪喜子這么會拍電影,原來是祖傳天賦啊!”魏平安有些驚喜,“那我娘都拍過什么電影啊”
他想找找老電影,說不定能看到母親的動態影像,喜子和樂樂都沒見過動態的奶奶呢。
“那我就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她跟胡蝶拍過戲。”老鬼道。
魏平安點點頭,回去自己就去北影廠問問胡蝶都拍過什么。
“那伯伯你有我爸的照片嗎,我們家里連一張他的照片都沒有。”
“那時候條件有限,哪里有機會拍照啊,后來做了地下工作更是不能留照片,”老鬼道,“你想你爸了就想想我吧,人們都說我們哥倆長得特別像。”
魏平安有些失望,而且怎么感覺伯伯這話有點占人便宜的意思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