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下次從日本賺到錢再考慮。
天黑了,兩人又去新宿的一丁目喝了點小酒,這里魏明很熟,阿龍經常帶自己來,跟自己家一樣,只是有些店不太一樣,物是人非啊。
而且這一世他們沒碰女人,兩人都是正經的文人騷客。
但是有人碰啊。
當看到程龍摟著兩個穿和服的女人從里面出來的時候,魏明能明顯看到他臉上的尷尬,兩只手也從日本女人的肩膀上挪開了。
魏明打量著那兩個抹著厚厚粉底的日本女人,大哥你是真餓啊,難道蔡瀾那句“丑的照殺”是你教他的這比林鳳嬌甚至鄧麗君可差遠了。
程龍跟魏明在慈善演唱會上見過,他還捐過一塊表,他們算是認識,但談不上多么熟悉,程龍也怕自由總會。
不過程龍還是過來跟大作家打了聲招呼,說幾句好聽的,省的他把自己寫到文章上說什么難聽的,文人殺人不用刀啊。
“阿明你怎么在這啊!”程龍熱情地跟魏明抱了抱。
“咱倆同一天來的,我來參加這位朋友的演唱會,”然后魏明又介紹了一下佐田雅志,“他上張專輯是改編我的曲子。”
“你的歌都傳到日本來了,大發了!”程龍咧嘴笑著,然后揮揮手讓那兩個陪酒女先走。
魏明笑問:“那你想不想唱我的歌啊。”
“你愿意給我寫歌”程龍眼珠一轉,感覺這是個好機會,如果能把影響力擴散到樂壇,自己下一部電影的票房應該可以更高吧!
這兩次來日本程龍最喜歡玩的除了酒吧就是卡拉ok,唱歌自己也是有天賦的。
而且有音樂作品可以參加各種商演活動,總比到臺上給人翻跟頭有面子吧。
見程龍坐了下來,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魏明從包里摸出那張歌詞,佐田雅志也伸著脖子看,好家伙,昨晚竟然寫了兩首啊!
魏明遞給程龍,程龍時不時問一下“這個字是什么”。
他倒不是文盲,只是因為簡體字。
最后通讀完后,程龍道:“雖然不知道歌怎么樣,但這首詞我是很喜歡的,很有精氣神,不過好像是唱女人的吧。”
還是有些文化的,魏明道:“最近中國女排剛剛在女排世界杯上拿了冠軍,昨天看完贏美國隊的比賽我就寫出了這首歌,以后這首歌就是中國女排的隊歌了。”
一聽這個,程龍頓覺手有些發燙,這,這,這不合適吧。
中國女排那不就是大陸官方嘛,這要是讓臺灣知道自己給大陸官方唱歌,鄒老板能氣死,還要不要賺鈔票啦!
“哎呀,女排啊,這要是男足的我就唱了,女排,女的,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不合適,不合適。”程龍把歌詞遞了回去。
魏明倒也不意外,也沒堅持,統戰工作自有人做,他就不越俎代庖了。
而且大部分香港藝人的覺悟是不能指望的,張明敏、徐小明這樣的才是少數。
阿敏屬于另一種少數,我愛你這個人,所以我也愿意愛你背后的政權。
程龍雖然沒接受這首歌,但招呼侍者:“他們這桌的酒錢記我賬上,以后來了香港記得找我玩啊。”
“一定一定。”
“以后有合適的歌阿明你還是要想著我啊。”
魏明忍不住透露道:“阿龍,你想過香港的未來沒有。”
“香港的未來”他有些迷糊,香港的未來是我一個演員需要考慮的嗎
“別忘了香港是清朝租給英國的,期限99年,你覺得中國會放任不管嗎,”魏明道,“關于香港回國的談判應該就要開始了,娛樂圈不能只講金錢的,只要是人就要有立場,無論你是自愿還是被迫,哪怕是為了趨利避害,也要選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立場吧。”
程龍以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嘛,他的很多同行也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只覺得香港會一直是這樣的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