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親自把自己送進這里,后悔為了那樣一個不值得的人親手斷送自己的未來。
溫夏暖的聲音溫柔且堅定:“不會,永遠不會。”
她來到這里,并不僅僅只是不愿成為蕭靳航惡心的共犯讓他得償所愿,且讓他為前世今生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這么簡單,更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杜博士及其研究成果的重要性。
護住他,護住他的成果,便是護住無數癌癥病人的一線生機,為此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搭上她自己。
這是私情,更是大義。
杜安饒心緒震動,卻到底還是沒再多說什么,跟著杜亦晗等人離開。
走出病房門口的一剎,屋內突然傳出一道滿含惡意的聲音:“你改變不了什么,也救不了他們,人永遠勝不了天。”
杜安饒腳步一頓,她沒有轉頭去看病房內興許又變了個樣的某人,只垂下雙眸,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回了句:“不,我可以,他們也可以。”
從醫院里出來,杜安饒便沉聲問了負責接待他們的幾個工作人員之一:“上面有說之后怎么安排她嗎?”
“在此之前,醫院給出的診斷結果是精神分裂,第二人格,但通過今天您與她的談話,明面上的結論興許不會改變,但我們部門的存檔會多一些內容,對她的安排可能也會做出一些調整。”
杜安饒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也就說原本等待溫夏暖的可能是精神病院,而現在卻有可能會是別的地方。
“我知道了,多調一些人過來,密切關注她的一舉一動,一旦她有任何出格的舉動,都要及時制止。這事我會直接跟你們部長說,辛苦你們近段時間多關注她的情況。”
杜安饒所說的關注,并不僅僅只是關注溫夏暖會不會再有什么危害他人的舉動,更是擔心她反過來傷害自己。
畢竟從她之前那些描述上看,那個潛伏在她腦中,試圖將她洗腦,并且能夠短暫接手她身體,控制她去做壞事的玩意,本身就帶有極功利的目的性。
誰知道,在意識到溫夏暖已經被完全控制住,沒法按照它給她安排的劇本往下走后會不會惱羞成怒,轉而對溫夏暖動手,直接操縱她的身體傷害自己?
可能性不大,卻不是沒有可能。
“杜小姐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幾人正說著話,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突然接了個電話,湊到那個剛剛還在同杜安饒說話之人的耳邊說了什么。
那人臉色微變,一邊聽還一邊將目光投向杜安饒。
杜安饒見狀眉頭微擰,驀地生出些許不祥的預感。
“發生什么事了嗎?”
“杜小姐,徐部長那邊剛接到消息,瞿佑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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