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快速嚼了幾口,把餃子咽下去,然后說:“四年前,章慧在第二人民醫院做了一個子宮肌瘤的手術,切除了子宮。”
“這有什么問題嗎?”吳永成不解地問。“我記得,許家光說他們是在許欣欣五歲的時候開始喂安眠藥的,許欣欣今年八歲,五歲的話剛好是四年前。”
“而章慧的前夫說過,章慧是個非常重男輕女的人,那章慧應該不甘心又生了個女兒吧。”
陳嚴說:“你的意思是,章慧因病切除了子宮,導致無法再替許家光生兒子,才開始追求更變態的某行為的?”
周奕沒說話。
“那這和這起案子有什么關系?”
喬家麗和吳永成都看向了周奕,他們也有這個懷疑。
“我其實有另一種懷疑。”
“什么?”
“許家光說謊了,真正要玩這種變態游戲的,不是章慧,而是許家光。”
“如果許家光和章慧一樣,也是個極度重男輕女的人呢?章慧因病不孕,再也沒法給他生兒子,因此他需要發泄,而章慧出于愧疚,配合他的種種要求,于是就有了這種變態行為。”
吳永成皺著眉說:“你這種假設,頂多可以證明,許家光對章慧心生怨恨,但這很難形成殺害章慧的動機吧。再說了,你別忘了,許家光和前妻可是有兒子的,他再重男輕女,也不至于隔了四年為這事殺人吧。”
吳永成搖搖頭:“邏輯上,說不通。”
周奕沉默不語,他知道吳永成的話有道理,但他隱隱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問題,只是自己還沒抓到重點。
“吳隊,我想再審一審許家光。”周奕說。
吳永成抬頭看看掛鐘,點了點頭:“行,我們都睡不了,也不能讓他這么舒服。”
“先把餃子吃完,上陣打仗也不能餓著肚子。”
……
市局旁邊的招待所里,陸小霜洗了把臉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床上,許欣欣正在安然入睡。
陸小霜湊上去看了看,她的小臉紅紅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
陸小霜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然后用袖子擦掉了小女孩額頭上的汗水。
她看了看這間十幾平米的房間,有彩電,有茶幾,有單獨的衛生間,還有暖水壺和可以沖泡的咖啡包和茶包,還有暖氣。
這大概是她住過的最好的地方了。
根本不是那間小閣樓能比擬的,也不是那個八人一間的上下鋪寢室可以比的。
她聞了聞枕頭,上面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真好聞。
“要是以后畢業工作了,自己也能租一間這樣的房間,該有多好啊。”她抱著枕頭憧憬道。
突然,她發現許欣欣開始翻身、掙扎,手腳亂揮亂動。
她帶過孩子,知道小孩子睡覺不踏實。
但很快,她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許欣欣不僅身體亂動,臉上也出現了痛苦掙扎的表情。
“欣欣怎么啦?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怕不怕,姐姐陪著你。”
陸小霜趕緊拍拍她,她知道這孩子也是命苦,周奕沒有多說,只是說了句,孩子的父親目前是犯罪嫌疑人,而被害人又是孩子的母親。
所以她非常同情這孩子,比起這孩子,自己父母恩愛,也很愛她,已經很幸福了。
忽然,痛苦掙扎的許欣欣開始哭泣起來。
一邊哭,嘴里一邊喊道:“爸爸別打了,欣欣錯了,爸爸別打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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