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過可以這么辦。”說著,周奕耳語了幾句。
楊川點點頭:“好。”
前面的第一次問話里,已經包含了苗壯從昨天到今天的具體行程調查,也就是確認苗壯是否有參與犯罪的可能。
葛芳芳失蹤以后,村長組織動員過村民進行過幾次搜尋,苗壯說他媽和他姐差不多每天都會出去找孩子。
馬偉昌給他放了假,讓他也跟著去找。
不過他就頭兩天出去找了,第三天馬偉昌帶他姐住院去了,他就一個人偷偷跑了,去鎮上的游戲廳玩。
昨天也是,下午一直泡在游戲廳,直到把錢都輸光了才回來。
吃過晚飯之后,他就跟他媽在家看電視,后面老太太困了就先去睡了,他則是看到了晚上快十二點才睡的。
這種在家睡覺的不在場證明,屬於孤證。
因為按照初步戶檢的死亡時間來判斷,馬偉昌死亡的時間段,理論上全村人都在睡覺,總不可能因此認定全村人都有嫌疑吧。
但從正常邏輯來分析,馬偉昌不可能半夜十二點自己莫名其妙就跑到荒無人煙的採石場,然后送上門被兇手弄死的。
那他在遇害之前,肯定存在行動軌跡,要么是被人誘騙到的那里,要么是暈過去后被人搬到了那里。
所以遇害之前的不在場證明,更為重要。
苗壯是鎮上游戲廳的常客,他昨天有沒有去玩,很容易查證,天亮之后就能知道。
所以大概率說的是實話,至於回家以后,除非母子倆相互作偽證,否則就屬於是有相關證明人的。
不過如果說是苗家母子乾的,周奕覺得這種可能性有點低,因為一個老太婆和一個矮小瘦弱的苗壯,很難控制並捂暈馬偉昌,還不造成其他明顯外傷。
馬偉昌雖然不高大,但畢竟也才三十出頭,年富力強。
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拼命掙扎。
除非是力量上可以明顯壓制。
或者
周奕想到了被下藥的可能性,但這一點,在沒有法醫的情況下,他就無能為力去確認不過在葛芳芳已經失蹤,警察多次來了解情況的時候,馬偉昌應該會比較謹慎吧,下藥恐怕沒那么容易。
“行,既然沒什么要交代了,那就看看這份筆錄然后簽個字吧。”楊川說著,拿著筆錄走了過去。
苗壯有些警惕地問:“你們不抓我啊”
“怎么捨不得走啊。”楊川冷笑。
“不是,就是我偷我姐夫錢這件事,你們不抓我嗎”苗壯疑惑地問。
“你姐夫都死了,我找誰去確認這件事的真假還是說你有其他證據證明你當時確實偷了錢”楊川反問道。
苗壯一聽,趕緊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楊川把筆錄放在他面前,讓他確認。
心里卻在冷笑,不是不找你算帳,而是還不是算帳的時候。
你只要簽了字,那這份筆錄就是你盜竊的證詞了,回頭有的是機會收拾你。
苗壯看著筆錄,突然試探地問道:“那我要是偷別人的錢,那人還沒死,那我要不要坐牢啊。”
楊川一聽,眼睛瞪得跟張飛一樣:“啥你是想說還偷了別人的錢,還是想說你打算殺人啊。”
苗壯趕緊否認,低著腦袋看筆錄。
楊川無奈地回頭看了周奕一眼,這要換了平時,周隊早就罵娘了。
周奕也很無奈,這貨還真是又蠢又壞。
“苗壯,你說你經常去游戲廳玩”周奕問道。
苗壯點了點頭,開始拿著筆簽字,估計他也沒怎么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我跟他們老板可熟了。”
“那你在游戲廳,見過史健嗎”
苗壯不由得一愣:“史健誰啊”
周奕和楊川頓時就皺眉了:“史健你不認識就是你姐苗根的初戀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