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就和馬偉昌說的差不多了。
甚至還沒有馬偉昌說的那么詳細,因為她說採石場的生意開始之后,馬偉昌回家的頻率就越來越低了。
“採石場的收益情況,你了解嗎”李凌龍問。
張桂芬搖了搖頭:“他一直跟我說掙得不多,但我知道,肯定掙得不少。”
“為什么”
“跟他結婚這么多年了,他啥樣我能不知道啊,他這人只要兜里錢一多,人就開始飄,說話那腔調都會變得不一樣。那個成語怎么說來著”張桂芬絞盡腦汁地想,可就是想不出來,“要換我兒子,他就知道了,我們家陽陽學習成績可好了。”
一提到兒子,張桂芬臉上先是驕傲,但馬上就變成了落寞。
也只有這一刻,她才不是那個潑辣彪悍的婦女,而是一個無助的母親。
所以周向東說得沒錯,自己真的被馬偉昌老實的外表給矇騙了。
這傢伙當時編造自己和苗根勾搭上的過程,簡直堪比一出倫理電視劇了,塑造得自己有多身不由己。
不過這也從另一個方向印證了馬偉昌不可能是自殺的,因為要死的人了,不會費盡心思塑造自己偉光正的形象。
隨后李凌龍又問了一些其他信息,不過周奕聽下來,並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
張桂芬對採石場的財務情況,對馬偉昌現在的個人情況,基本上知之甚少了。
但她卻哭訴,自己不光要在上班的同時管兒子的吃喝拉撒,還要照顧兩邊的老人,因為馬偉昌生意忙。
而馬偉昌給她的家用也越來越少,上個月的時候,居然只往家里拿了一百塊錢。
這個數字,是之前他和苗根假結婚時約定的一個月的酬勞。
足見馬偉昌內心的天平,早就已經傾斜了。
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句話的含金量,總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印證。
張桂芬一直追問馬偉昌是怎么死的,李凌龍回答她案件還在調查中,目前只能說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一聽這話,張桂芬頓時咬牙切齒地說:“那你們一定要好好查查,肯定是苗根這個賤人害死了他,領導,你要為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
說著又是哇哇好一通哭。
李凌龍用相當官方的口吻安慰了幾句之后,話鋒一轉略帶嚴肅地說:“但我丑話得說在前面,你們要是再帶著這么多人來鬧事的話,我們可就要依法處理了。”
張凱趕緊點頭:“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衝動了,以后不敢了,以后不敢了。”
“楊川,送一下。”
“好的,兩位,這邊請。”
張桂芬和張凱跟著楊川往外走,一直沒說話的周奕突然喊道:“張凱。”
“哎。”張凱嚇一跳,趕緊站住了回頭看著這個比自己年輕很多的警察。
“娛樂城生意怎么樣”周奕笑著問。
張凱一愣,然后回答道:“還—還行,就是帶著兄弟們混口飯吃。”
“沒涉足什么非法生意吧
張凱趕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沒有,我發誓,都是正經買賣。”
“你姐夫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踏踏實實做生意,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