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果然如白澤所料。
四點的時候陳楚蘭出去了一趟,回來時,肉類蔬菜的氣味進入了白澤的鼻子。
等到六點,一張圓桌在院子里架起,上面的火鍋正在燒著滾滾熱湯。
大餐是火鍋,既刺激腸胃,又刺激鼻子,反正白澤感覺自己的鼻子快要被那辣氣給刺激得一直發癢。
剛剛從孤兒院外回來的羅濤看到這場面,很是浮夸地向后一仰,“這么豐盛?”
“少廢話,過來給你澤哥倒飲料,以后你還得靠他幫襯,”陳楚蘭叫道,“他成武者了。”
“我早就知道了。”
羅濤聽了,哈哈一笑,過來給白澤敬了一杯肥宅快樂水。
白澤看著這一張張歡喜的笑臉,也只能是一咬牙,舍命陪君子了。
······
······
次日,星期天,天氣多云。
白澤雙目放空地站在孤兒院門口,遙望蒼穹,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樣。
昨晚舍命陪君子,今早真的差點丟命。
吃入肚子的火鍋經歷了一場輪回,以另一種形式回歸了大自然,而負責輪回的白澤則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太臭了。
差點歸西的白澤只覺大徹大悟,連吐納法都似更進一步,在言出法隨的加持下近乎成了本能,距離轉內呼吸應該是不遠了。
只能說,生死果然有大恐怖,也有大造化。經過一場生死,白澤整個人都升華了。
“叭叭——”
喇叭聲傳來,熟悉的黑色轎車在身前停下。
車窗打開,露出傅晚晴的俏臉,“上車吧。”
晚晴姐依舊冷艷大氣,可說是天生麗質,在昨日之前,白澤雖然沒有什么戀慕之心,但要說沒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人啊,總是容易被五官牽著走。
然而現在——
鼻翼微動,白澤心中再無女人。
當然,也沒有男人。臭男人和臭女人沒什么區別,反正都是臭。
他平靜地無視了傅晚晴的俏臉,上了車,問道:“鐘靖學長呢?”
今日的車上卻是沒見到鐘靖了。
“他調查圣心教去了,”傅晚晴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昨天和那個祁承均碰了一面,當晚鐘靖就開始從他身上入手,進行調查。結果這一查,還真查出了些東西。”
“嗯?”白澤眉頭一揚。
不是吧,這么容易就被查出來了?
“治安局的那位祁局長,不對,應該說是祁副局長。他可說得上是一位人才,凡是和他有關系的人,都給塞到了局里,連家里的狗都給搞了個警犬的編制。”
“祁家還和市里的虎威武館關系密切,虎威武館也是因為這層關系而不斷擴大,各個學校的武科生都喜歡報虎威武館的武道培訓班。而虎威武館的虎形拳招式剛猛狠辣,修煉者若是沒點定性,很容易被激發出戾氣。”
說到這里,白澤神色一動,道:“該不會······這些學生里出現了校霸吧?”
他想起了鐵骨錚錚,用臉皮把白澤拳頭打出血來的傳統校霸方振洋。
方振洋練的就是虎形拳。
“沒錯,而且數量還不少,”傅晚晴點頭道,“之前霸凌你的方振洋,也報過這個武道培訓班。虎威武館的教學風格十分粗暴,雖然確實有真材實料,但很容易讓學生產生暴力傾向。”
而產生暴力傾向的學生就可能將暴力施加于其他人,尤其是學校中的弱者。
弱者被欺負之后,定然不甘,或是怨恨,也更容易被人騙著去修煉增長實力的邪功。
這是一條能夠成立的邏輯鏈,即便沒有證據,只是猜想,也足以讓鐘靖有理由調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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