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云笙瞳孔劇震。
“這怎么可能”她失聲道。
“未卜先知,本就是易學的前進方向,不是嗎”白澤淡笑著道。
研究易學的人,不就是想要知天文,曉地理,甚至逆知未來嗎
所以白澤能夠做到前知,也是很恒河里。
“未卜先知確實是易學的前進方向,但學過的人都知道,易學只是測算,做不到真正的看到未來。”司馬明也是面帶驚色地開口道。
天文社被一些人戲稱作“神棍社”,因為這些人有時候神神叨叨的,卻又能言之有物,預測到部分未來。
至于易學系的教授,那更是有著近乎前知的本事。
但是,易學這東西,就像是神學一樣。
一知半解的人以為這是通往全知的途徑,而在此道上深入的人,反倒認為易學只是一種梳理、演算的手段。
就像是神學領域的教皇對神靈反倒是沒那么狂熱的信仰一樣。
易學的占算,實際上是通過對氣的信息梳理,進而推導出某個結果。
而既然是推導,那自然是會出錯的。
易學系學生在上第一堂課的時候,老師們都會給他們講一個故事,一個來自于元界的故事。
說是在元界的某個時代,一個縣城,曾經有一個依靠占算來斷案,來抓人的縣令。
有一次縣衙要抓一個逃犯,那逃犯其實就是行竊,本不該死,但因為得罪了貴人,是以抓到必死。
逃犯在逃跑的路上想到縣令那未卜先知的本事,焦急失措,按捺不住恐懼,哭了起來。
沒想到這一哭,引來了一位高人。
高人在聽說縣令的能耐后,指點逃犯,將一截竹子帶在身上,里面裝上河水,然后在一處河邊的泥沙地里躺半天。
逃犯依言行事。
而此時在另一邊,縣令按照慣例進行占算,結果河水入腹,背躺泥沙這一結果,就斷定逃犯投河自盡了,結了案。
這就是典型的測算失誤。
人身有氣,行于天地之間,氣便混雜其中。
縣令捕捉逃犯之氣機,進行占算,算到了河水之氣和泥沙之氣,進而推導出結果,過程算是對了大半,但結果全錯。
占算這東西準不準,還得看當事人的能耐,本事越高,就越是能夠從那錯亂的天地之氣中捕捉到越多的信息。
用現代的科學理念進行解析,其實易學也是相當科學的。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天文社的成員才會有時神神叨叨的,因為他們也摸不準結果,所以只能效仿魯迅先生寫文章,里面的意思全靠他人自行解讀了。
“逆知未來,確實在理論上做不到百分百正確,但眼前這一幕,想要做到還是可以的,你們做不到,不代表我不行。”
白澤意味深長地道:“因為我的算力,在你們之上。”
易學的神奇和局限,白澤當然也是知道的,畢竟沐瑤光曾經可就是天文社的社長。
也正是因此知道,白澤才能算定了三人做不到這一幕,并且他們也無法看透內中的真相。
這個——由言出法隨所塑造的真相。
在擅長的領域擊敗對手,直接破其心防。
司馬明如何動搖,還不知,但簡云笙和王佐此時的心湖絕對不平靜。
他們看著白澤,竟是有種難以匹敵之感。
白澤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令得他們都有種被看透了的感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