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灰衣青年突然猛地一拉,聲音尖銳,引得白澤氣機躁動,氣血浮沉。
白澤只覺那琴弓如同拉到自己的經脈上,令得經脈被氣機沖得刺痛,甚至連心臟都似要被二胡給帶得同調。
可是看周圍的眾人,卻是一點都沒受影響,甚至還有閑情去評斷二胡拉得如何。
‘單純用氣機來牽引我的內氣和氣血,而不是使用音波功法。’
白澤察覺到氣機躁動的真相,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搭在左臂的脈門上,輕聲道:“氣機共振。”
然后,他手指在脈門上彈動,氣機震蕩,反過來順著那道二胡音,影響對方。
這聽起來很難,但是有言出法隨在,白澤什么都做得到。
當手指彈動的瞬間,本來婉轉的二胡聲突然一錯,拉出高音來。
灰衣青年本來閉著雙眼,如癡如醉般,這一刻突然睜開眼睛,詫異地看了白澤一眼。
然后,他也是微微一笑,沒有強行對抗,順著白澤的氣機拉起二胡。
曲風從婉轉拉高,變得悲壯豪邁,節奏明快,奏出一曲悲歌。
又是突然轉折,婉轉細膩,奏出悲情。
“霸王別姬?”
灰衣青年驚奇之色更濃。
白澤竟是通過氣機牽引,反過來引導他拉出了一曲《霸王別姬》。
好家伙,用經脈做弦,氣機為音,這內功造詣是否有點太過高深了。
白澤其實也是相當驚奇,對方竟是用二胡拉出了《霸王別姬》來。
雙方皆是露出詫異之色,灰衣青年目光一轉,繼續順著白澤的氣機,拉《霸王別姬》,音律再度引動白澤氣機,令氣血震蕩。
既然你想拉曲,那就由你。
行吧,由我就由我。
白澤領會到對方的意思,然后突然變換了曲子,令二胡拉出熱情流暢的音調。
就是不知為何,這音調似乎帶著點勾人的意思。
“《十八摸》?”
街道上有人猜測了一聲,然后大笑道:“《十八摸》!”
到底是玉京武大的高材生,還真有人能夠單憑音調就判斷出曲子。
看那人做書生打扮,應該是文學院的。
文學系的老師為了凸顯自己的才氣,喜歡做這樣的打扮。
上行下效,文學系的學生也都做儒生打扮。
“哈哈哈哈······”
周圍的學生聽到這句話,先是錯愕,然后哄然大笑。
“荊芥學長,怎么奏起《十八摸》來了?”
“荊芥師兄真是頗有古人風流啊。”
坐在屋頂的灰衣青年先是有些繃不住,但在聽到哄笑之后,他也露出樂呵之色,繼續拉了起來。
一曲激情的《十八摸》拉完,灰衣青年起身,像是在神羅帝國金色大廳演奏一般,向著周圍眾人鞠躬。
然后,他笑道:“感謝白澤同學的協奏,讓我拉完這一首激情澎湃的曲子,掌聲鼓勵。”
說著,他把二胡一收,拍出一連串清脆又明快的掌聲。
街上的眾人聽到“白澤也干了”,也是大為驚奇,在周邊尋覓,結果完全不見白澤的影子。
再去看那屋頂,灰衣青年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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