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想要挑撥白澤和云家的矛盾也好,是真心要助云殊也罷,總歸是要從云殊身上開始查的。
既然有了頭緒,那么剩下的就是派人調查了。
而白澤現在更關注的,還是羅濤的情況。
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會回滄海市一趟,幫助羅濤先穩定下來。”
“但是白澤干員,聽說玉京武大現在”
陸志平聞言,立即就要勸解,卻被白澤打斷道:“在滄海市,一樣可以參加玉京論武。”
玉京論武是在星網上舉行的,哪怕不在玉京武大當中,白澤也依舊可以出現在白玉京,參與論武。
至于如何穩定
倒不如說是嘗試去治好吧。
白澤的言出法隨已經更進一步,剛才甚至能夠通過通訊聯系命令王醫生。
說不定,白澤可以去試著扭轉羅濤身上的狀態,解決掉圣心教的邪功反噬。
只是這樣一來,可能就會給對方機會了。
諸般思量在心中一閃而過,白澤已經做出了決斷。
這時,羅濤發出了一聲低吟。
王醫生立即又將光幕的鏡頭轉向羅濤。
羅濤有些吃力地轉頭看向光幕,看著里面那張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原來是阿澤啊,”他努力露出了笑容,“你成大人物了啊。”
現在的白澤和去年的白澤相比較起來,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參同契》和《掌中佛國》的修煉,讓白澤無論是在身體面貌上還是氣質上,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羅濤剛開始時甚至差點沒認出來。
或者說,要是沒有聽到陸志平、王醫生他們和白澤的對話,羅濤還真無法認出白澤來。
也是通過這番對話,羅濤才意識到白澤已經成大人物了。
“是啊,你應該叫我一聲白先生了。”
白澤也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調侃道:“濤子,我和你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說好的狗富貴,互相汪呢。”羅濤笑罵道。
“行,等你好了,汪兩聲給我聽聽。”白澤也是笑道。
一年多沒見的朋友,又再度恢復了熟絡。
也可能是,在羅濤的記憶里,這一年的時間根本不存在。
只是在笑過之后,羅濤突然道:“你現在很為難吧聽他們的話,你應該正處于關鍵時刻,離不開玉京武大”
“你出息了啊,阿澤,都考上玉京武大了,甚至還不是普通的武大學生。要不是看你還年輕,我都以為已經幾十年過去了。”
“嗨,一群跳梁小丑,插標賣首之輩,”白澤一副關二爺的傲然之態,“不急,等我救回你之后,就解決他們。”
“以前都沒發現你這么能吹。”
羅濤嗤笑一聲,又突然有些失神,“看到你成大人物,我就放心了。說實話,我是有點埋怨你的,埋怨你偷偷進步不帶上我,但是現在,再看到你時,突然覺得挺自豪的。”
“我羅濤雖然成了個邪教徒,但我的好兄弟卻是大人物。”
病床旁邊的醫療儀器突然亮起刺眼的紅燈。
與此同時,陸志平和王醫生同時撲了上去,一把按住羅濤的心口瘋狂貫注內氣,一個則是迅速點向羅濤周身大穴。
“羅濤剛剛運轉內氣沖擊了心竅。”王醫生大叫道。
另一邊的白澤也是立即了解了情況。
陸志平和王醫生,是感應到了突然爆發的內氣波動,才會動手的。
而白澤雖然境界遠高于二人,但是本人是通過光幕投影和這邊聯系的,根本感應不到任何波動。
“濤子,你做什么!”白澤一下子失去了笑容。
“大人物,是不該有一個邪教徒兄弟的,你還年輕,不該有這樣的污點”
羅濤嘴角溢血,卻還是扯出一個笑容,“在那一天,祭司就已經告訴我了,我們服下了圣血,不可能回頭的”
后面的聲音逐漸低微,但白澤還是用極好聽力聽到了。
“我已經沒救了現在,你沒有弱點了。”
沒救
怎么可能沒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