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只有到必要或者不得已之時,才會祭出這種破壞性的手段。
“終于開始審訊了嗎”
察覺到頭上多了些重量,被固定在椅子上的“千面”輕輕活動了下腦袋,道:“事前提醒一下,類似于吐真劑這種藥物對我來說是無效的。想要從我嘴里得到什么,只有交換。”
“東夏語竟然這么熟練,你應該是梵竺人吧”蘆秋荻臉上興趣之色更濃。
她一直都在觀察著“千面”,像是能從“千面”身上看出一朵來。
“那摩斯卡拉,千面向你問好。”
“千面”隨口說了句梵竺語,道:“需要我現場為你表演一番梵竺特色的歌舞嗎不過這得解開我的束縛。”
“作為國際知名的殺手,精通各國語言是基本功,只會說梵竺話可混不開。”
“害死羅濤,你還想活”白澤冷然道。
“話不能這么說,我只是一把刀而已,你要是想要報復,請去找持刀的人。”“千面”從容回答道。
千人千面的偽裝者,會點談判技巧,也是很正常的,對吧
反正其他人對“千面”的應對沒有多大的懷疑。
“那就將持刀人的身份告訴我!”
白澤向前一步,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氣。
旁邊的張徑庭感應著那暗藏躁動的氣機,心中暗道:‘看起來冷靜,但實際上卻是很重感情的人啊。’
想起之前白澤即便是應對自己這個襲擊者,都還不忘收著力,護著朋友的墓碑,張徑庭覺得自己對白澤的品行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說,是誰雇傭的你!”白澤難掩怒色。
“說出雇主,你才有活命的機會,別讓我動手搜魂。”沐瑤光淡淡補充道。
說話之時,無形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漫進審訊室,狠狠傾軋。
被禁錮真氣,無力抵抗的“千面”露出痛苦之色,一絲絲冰冷的感覺如同刀鋒一般刺入自己的腦殼。
“拉姆德賽。”
他強忍著痛苦,叫道:“雖然他是通過萬易之集來雇傭我的,但我不是第一次為他做事了。同為梵竺人,我知道他的身份,他是拉姆德賽。”
“還有呢”沐瑤光聲音毫無波瀾,但她的精神力卻是刺入了“千面”的腦海,“你是怎么混進武協的這些天里,你又是受到了誰的庇護”
“千面”臉上的痛苦之色愈深。
“我不知道是誰在幫我,只知道那是在市里武英區至于混入武協,是有人給我發了電子通行證。他沒有和我見過面,但我偽裝成武協執行員調查了下,找到了他。”
“他是武協專員韓林。”
“嘶——”朱則安倒吸一口涼氣,然后立馬看向腦波探測的顯示屏。
武協專員韓林,在武協分會中的位置不高不低,但他有個叫“韓先”的哥哥。
而韓先,則是總會專員,并且和已死的云家老二關系匪淺。
而腦波檢測的結果是——
真話。
這是要出大事啊。
抓住韓林,就能查韓先,甚至連帶著去調查和云家有關系的人。
也許憑“千面”的證詞,未必能夠全數拿下相關人員,但誰知道能不能在調查過程中找出什么要命的東西。
武協的成員和云家互相來往,總不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吧。
“看來,有著手點了。”沐瑤光淡淡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