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星網上的數據為證,白澤絕對是一直身在玉京武大。
相比較起白澤這邊的證詞,云殊那邊的指控就顯得有些薄弱了。
他所說的都是他的一面之詞,甚至沒有物證,更別提人證······
“部長,張少銘從瀛洲秘境中回來了,還有玉京武大的楚星云和萬昭。”
一個穿著武協黑色制服的干員匆匆走到會議室外,在打開的門邊匯報道。
說人證,人證就到了。
云殊聞言,先是露出喜色,然后又突然握緊了拳頭。
有人證是好事,但這個人證所指證的,可未必只有白澤,還有他云殊。
“快帶他過來。”
一個面相方正的中年人站起,大聲道。
這位是武協總會執行部的部長,名叫“薛恒川”,負責這一次的瀛洲秘境之行。
“是。”
匯報的干員快速離去,然后沒過一會兒,就有匆忙的步伐響起。
張少銘和楚星云走了進來,腳步雜亂,身上的特殊作戰服都破破爛爛的,還都是血跡。
不過,他們的面色倒還算不錯,想來是經過了一些救治。
二人剛剛進入會議室,就立即盯上了云殊,瞪大的雙眼中像是燃燒著熊熊烈火,帶著壓抑到極限的憤怒和憎恨。
“云殊學弟,你果然已經出來了,真好啊!”
張少銘咬牙切齒道:“看來我們的性命沒有被你白白犧牲。”
被犧牲?
“看來,我們可以通過另一個當事人,從另一個角度知曉情況了。”
沐瑤光淡淡說著,看向張少銘,“將遇襲之事原原本本地說一遍,我以武協巡查使的名義保證,為你們主持公道。”
“張學長,我自問沒做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云殊也是立即開口。
他加重語氣,顯然是藏著警告之意。
只不過張少銘顯然是怒氣上頭了,聽到云殊這句話,立時露出冷笑之色,道:“這句話你去和被你拋棄的喬月暄說吧,她在被你拋棄之后,接受了大自在魔血入了魔,你敢說你對得起她?”
又是大自在魔血!
最近發生的事情,似乎總是圍繞著大自在不放,現在又出現了大自在魔血。
“我們一起結陣對抗那個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結果你卻在關鍵時刻撤出天罡北斗陣,拿我們當擋箭牌,自己逃走。”
“但是你沒想到,那個神秘人也已經是出盡全力了,在我們擋下那一招后,他也近乎真氣耗竭。這時候喬月暄因為你拋棄她逃生,入了魔,趁機吸干了魏長青以及其他的人鮮血,與他交手,雖然死在他手下,但也讓他到了極限,不得不退走。”
“云殊,你明明只要留下,就能夠帶領我們反敗為勝,結果你卻選擇了逃走。”
張少銘說到后來,已是聲色俱厲。
在場眾人聽到這一番話后,皆是狐疑地看向云殊。
在云殊的講述里,可沒有這一段,他就說到自己等人拼盡全力不敵,只有自己生還。
而云殊則是雙拳緊握,大叫道:“不可能!白澤的《參同契》怎么可能力竭!你在說謊!”
“咳,我要為自己辯解一下啊。”
白澤連忙輕咳一聲,道:“即便是修煉了《參同契》,我也沒可能在四星時就勝過六星。”
“那是因為你修煉了《登臨意》!”云殊道。
這話一出,云殊就已經是身形劇震。
他發現了一個被他忽略的盲點。
“葉院長賞識,我確實是修煉了《登臨意》。”
只聽白澤緩緩說道:“但我頂多只能連出三掌登臨意,再多,就必遭反噬。”
他說著,慢慢捋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完好無損的雙臂。
云殊看到這一幕,如遭雷殛。
“假的!這是假的!”云殊難以置信地道。
白澤的氣息始終平穩,一點都沒有受傷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