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修煉一邊白嫖,法相變化的同時,也將《天妖轉生訣》的變化一一展現出來。
地濁之氣進入體內,就被轉化,淬煉成一股詭異的元氣。
這世間一切氣機,《天妖轉生訣》都可吞噬,用來淬煉妖體,正如它能夠妖化一切一般。
大地濁氣入體,赫然也被吸收,令得法相浮現一分地之沉重。
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因為有白澤的言出法隨,更是因為這門功法本身的特殊。
只要有能量,就可以一直吸收,直到達到某個界限。
而當法相內部那股邪異的氣機成了一定氣候之后,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悸動被白澤感應到。
生機的跳動,仿佛有一顆無形的心臟在法相內部生成,讓法相逐漸“活”了過來。
‘原來如此。’
白澤頓時恍然。
且不提那天妖之體具體該如何成形,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白澤已經知曉《天妖轉生訣》兇險在何處了。
有句話叫做“人類是荷爾蒙的奴隸”。
這句話也許過于決絕,畢竟人是有理性的生物,不是只有獸性的動物。
但人類的行為和生理功能確實是受到荷爾蒙的調節,會受其影響。
天妖之體妖化人身,就是綁架了肉身,將人體異化成另一種生物,包括意識思維。而在這過程中,新生的天妖之體會對思維造成極大的影響,甚至可能讓另一個自己“活”過來。
可以說,這門功法本身就可以造就一個意識的存在。
加上改變肉身之能,若是撇除那些邪門的副作用,拋開可能會被功法控制不談,《天妖轉生訣》甚至當得上“功參造化”四字。
它的變化甚至不僅限于血肉,還可能涉及到物質。
當地濁之氣被一步步煉化,白澤發現體外的法相表面都出現了石化的痕跡。
‘也許,天妖之變不僅限于變成不同的相貌乃至物種,甚至還能變成······非生物?’
白澤既是訝異,又是忌憚。
然后,又轉變成更濃重的興趣和好奇。
經過沐瑤光老師的教導,白澤在不知不覺中也變成了一個知識的求索者,看到這詭異又神奇的變化,就忍不住去探究。
若是有朝一日,白澤能夠將元氣和物質的奧妙悉數洞悉,以言出法隨的萬能性,白澤將無所不能。
于是乎,白澤在這關鍵的時刻老神在在地探究起功法的奧妙來。
直到——
青影閃縱,一道身影無聲來到了巖石附近。
白澤徐徐站起,輕輕抬手,讓元氣結晶飄浮在身側。
而他本人則是轉過身來,看向身材高大挺拔,作戰服上帶著燕京武大龍紋的青年。
“燕京武大武道社社長,方經略。”
白澤道出對方之名,說道:“看你的樣子,似乎是來興師問罪的。”
“興師問罪倒不至于。”
方經略淡淡道:“只是你為了奪寶,將進入瀛洲秘境的聯邦武者都綁上擂臺,我只想問問,你憑什么代表東夏?”
代表東夏,宣戰西聯、烏薩斯、瀛國,對外是將他國當成墊腳石,對內,也是要成為年輕武者的領頭羊。
無論其他武者愿意不愿意,在萊茵和葉卡捷琳娜兩個對手的認同下,白澤都隱隱有凌駕眾人的趨勢。
要是白澤輸了,那自然是一落千丈,但若是最后白澤贏了······
這東夏年輕一輩領頭羊的身份,可就落他頭上了。
盡管只是個名頭,但有時候就講究名與器。
“憑什么代表東夏?”
白澤聞言,似是有些啞然,發出一聲輕笑,“你問我憑什么,那我告訴你,就憑我夠強。力量,就是我代表東夏的理由。”
“實力,就是我的依仗。”
伴隨著話語,一種難言的厚重自上方傾軋下來。
并非氣機,也并非刻意施加的壓力,而是一種無形的勢。
他夠強,所以他就有資格代表東夏,還得到對手的認可。
這就是白澤的理由。
方經略只覺身體一沉,明明沒有受到什么壓力,卻有些無法直面高處的身影。
他暗運真氣,沉聲道:“別以為擊敗了云殊,就能代表東夏。我們燕京武大的燕無際學長已經進入瀛洲秘境,他此前放棄秘境之行,只是因為云殊需要造勢。論實力,燕學長可是在云殊之上。”
“而且你一人之力,難不成就能擊敗西聯、烏薩斯、瀛國三國的年輕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