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裝飾典雅的茶室當中,曲明風點開手環,將一張照片投射出來。
照片上面正是身上滿是灼傷,氣息衰弱的言文俊。
“言文俊輸了。”
曲明風看著茶桌周圍的眾人,說道。
此言道出,分坐周邊的五個男女神色各異。
其中一個青年皺眉道:“他言文俊自信滿滿要去一對一,結果就這?可笑。”
“話不能這么說,誰能想到那個白澤這么變態,俊哥可是突破六星三年多,可不是那云殊可比的。事前,我們也是認為俊哥勝算不小的。”另一個女子反駁道。
“輸了就是輸了,哪有那么多理由?”青年哼聲道。
三言兩語間,二人都快吵起來了。
這既是因為本身關系不算太好,也是因為那沉重的壓力所致。
聚在這里的人當中,除了曲明風這個代表燕京武大武道院長的,其他的都是六星武者。
能夠成為六星,就沒有蠢貨。
哪怕是真正愚鈍,在開啟眉心祖竅時,精神力也會助長思維意識的開發,讓其脫離愚鈍的范疇。
武道本身也是一種進化,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在意識上。
當然,沒有蠢貨不代表人人都是智慧通天之輩,只能說是聰明人。
但也正是因為不是蠢貨,才會清晰認知到白澤帶來的壓力,而且言文俊的落敗也證明了白澤這個妖孽的變態。
于是在壓力之下,就著言文俊的失敗,宣泄一下心中的急躁。
“諸位,不急。”
這時,坐在曲明風身側的青年開口。
曲明風看向他,眼中浮現出一絲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打量。
這青年名叫“唐新杰”,燕京武大指揮系的一個助教。
說是助教,倒不如說是院長沈白石的徒弟。
武道大學中沒有研究生這種學歷階段,學生若是畢業后還要跟隨老師,就會留在學校擔任助教。
這樣一來,就相當于從原來的學生入了門,成為了徒弟。
助教可以接受老師更深層次的教導,傳授個人的獨門武功,同時也會幫著老師去帶學生。
這一次請言文俊出手,就是唐新杰和曲明風兩人一同去的。
眾人會聚在一起,也是唐新杰在中間奔走。
唐新杰一句話引來眾人注視后,頓了頓,道:“郊區公路上發生私斗,使得車輛無法通行,道路損壞,現在相關單位以及武協已經決定對此事進行調查,相信很快就會請當事人配合調查。我們暫時不急,等那位當事人什么時候有空,再急也不遲。”
說到后來,唐新杰已是露出了笑容。
不只是因為白澤將要“被”配合調查,也是因為唐新杰這句話表露出一個苗頭。
“我還以為東夏年輕輩的第一這名頭能有多大,原來也不過如此。”最先開口的青年頓時面色一松,露出了笑容。
那笑容帶著一絲戲謔,還有一種矜貴之意。
為東夏爭光,力敗萊茵和葉卡捷琳娜,當真是好大的名頭,好大的威風。
就連宣傳部門都著重提了一下白澤的事情。
本來還以為對上這種人,不好用一些手段,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唐新杰話里的意思,已經點出來了,只要不落下話柄,用什么手段為難他都不是問題。
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
武功再高又如何,只會打打殺殺,可沒法在這首善之地上得了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