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僅僅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保衛科的人便迅速地將楊建民和于海棠帶回了保衛科。
此時的楊建民,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囂張氣焰,他的臉色蒼白,上面還印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看起來應該是保衛科的人給他留下的。
要知道,保衛科的這些人可不管被抓的人到底是誰,只要有人敢在他們面前耍橫、挑釁,他們絕對會毫不留情地讓對方嘗盡苦頭,甚至能把人收拾得欲仙欲死。
就在楊建民剛剛被抓回來的時候,楊廠長和李懷德也緊跟著趕到了保衛科。
一走進屋子,就看到里面擠滿了人,楊廠長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似水。
楊廠長的目光徑直落在了馮程身上,他的聲音冷冰冰的,帶著明顯的質問意味:“馮科長,雖然你并不是我的直接下屬,但你畢竟也是我們軋鋼廠的一員啊!抓人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跟我打一聲招呼嗎?”
面對楊廠長的嚴厲質問,馮程卻表現得異常冷靜和鎮定。
馮程挺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楊廠長,我首先是保衛科的科長,其次才是軋鋼廠的一員。”
“而且,在我們與冶金部保衛處交接工作的時候,他們也明確說過,除了您安排的護衛任務之外,您并沒有權力直接命令我。”
“如果您對此有疑問,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起去冶金部找領導當面問清楚。”
馮程的話語如同一座密不透風的城墻,讓楊廠長找不到絲毫破綻,這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一時間竟然有些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應對。
沉默片刻后,楊廠長決定換個話題,避開馮程那無懈可擊的言辭,于是他說道:“好,保衛科的事情我確實管不著,但抓人總該有個理由吧?這個我還是有權過問的吧!”
就在這時,趙四海挺身而出,他義正言辭地說道:“楊廠長,事情是這樣的。”
“楊建民最近頻繁地騷擾蔡祺同志,給她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而于海棠呢,更是公然辱罵軍屬,這種行為實在是太惡劣了!我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才找到馮科長,請他為我二姐主持公道。”
“您倒好,連事情的經過都還沒弄清楚,就直接跑來興師問罪,您這是憑什么呢?難道組織任命您當廠長,就是讓您這樣濫用職權、作威作福的嗎?您這分明就是徇私舞弊啊!”
趙四海的一番話,猶如連珠炮一般,一頂頂大帽子如雨點般砸向楊廠長,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被砸得暈頭轉向,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反駁。
就在這時,趙四海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叮:恭喜宿主在道德上成功碾壓楊廠長,獲得八大菜系做菜經驗若干。”
趙四海聽到這個獎勵后,明顯有些發愣,他之前獲得的獎勵都比較單一,沒想到這次系統竟然如此大方,一下就給了他這么多做菜經驗。
看到楊廠長有些下不來臺,李懷德心中暗自竊喜,甚至可以說是樂瘋了。
然而,表面上李懷德還是保持著鎮定,出來為楊廠長解圍:“好了,四海,老楊并不是那個意思。咱們有什么事情,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沒必要把局面搞得如此難堪。”
趙四海聽到李懷德的這番話,目光轉向了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