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正在睡覺,臉上胡子拉碴,房間里面也是一股酒味。
自從一年前三一門圍獵無根生失敗,師兄弟全死光了,只剩自己一人獨活后,他心中萬分凄涼。
覺得對不起師長前輩,想自盡,但三一又只剩自己一人,不想給三一門絕了,又想找無根生報仇。
渾渾噩噩,不知干些什么,所以就這樣每日以酒度日。
他已經這樣頹廢一年了,每日借酒消愁,但今日睡得正香時,房門突然打開。
迷迷糊糊中只聽門房急急匆匆的闖進門來,搖著陸謹的手。
“大少爺不好了,你快醒醒啊。”
“老丁啊,你搞什么?大晚上的。”
陸謹迷迷糊糊地埋怨道,但不想起來,任由門房拉著自己的手。
“大少爺呀,外面有一個自稱三一門人的人在等你,讓你馬上過去呢。”
門房作為陸家人也是知道大少爺以前是三一門人。
而自一年前三一門只剩他一個人后,每日借酒消愁,今夜聽那小孩說自己是三一門人后,立刻就關上房門讓他們等候,然后急急匆匆的就來找陸謹了。
“什么呀。”
陸謹還在半夢半醒,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
但突然他瞪大眼睛,坐了起來,然后抓住門房的手叫道。
“你說什么?!”
隨后,他也不等說那門房說些什么,衣衫不整,鞋也不穿,跳下床就急匆匆的馬上沖出房間,朝陸家大門沖去。
但等陸謹急匆匆的打開大門,看見的卻只有一個壓根不認識的少年和一個站在那里盯著他的道童。
都不認識呀!
陸謹見狀卻是傻了眼,但最后還是跟門房一樣,試探的問向那少年。
“兄弟,你說你是三一門人?”
但這卻是把左若童給點炸了。
他今日聽聞三一門沒了后本來就心情不好,哭了大半天,來這兒聽見陸謹還活著倒是高興了一會兒。
但你奶奶的陸謹,你門房問別人也就算了,你也問?!
左若童看著陸謹這胡子邋遢,衣衫不整,鞋也不穿,跟瘋子一樣的樣子眉頭皺成一塊,忍著氣開口道:
“陸謹,你不認識我是誰了?”
陸謹聞言也是皺著眉,低下頭仔細的審視了一下。
因為他確實沒見過眼前這個小孩,而且三一門一些新來的師弟都是他代師教的,他不可能不認識啊。
但確實好熟悉,為什么想不起來?
而左若童本來看著陸謹的樣子就很是不爽,看著他皺著眉盯著自己沉默半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在陸謹凝視許久之后,左若童的肌膚、發絲乃至身體的每一處,竟在瞬間化作純凈如雪的白色。
陸謹震驚地瞪大雙眼,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只見一只由純白之色凝聚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臉上抽去。
而陸謹就在這震驚之中直接被打的如同陀螺一般轉了兩圈,倒在地上,呆呆的望著面前的小孩。
“你!你怎么會逆生,你是誰?”
而小道童卻沒有回他,隨后令陸謹更為震驚的事情出現了。
因為,那個由純白之色構建的小孩身體,在陸謹驚愕的目光中緩緩瓦解,身軀如同夢幻般化作更加純粹的白色云霧,裊裊飄散,只留下一件衣裳靜靜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