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無一不是大派掌門,或是未來的接班者,在整個異人界那都是跺一跺腳便能讓大地顫上三顫的風云人物。
徐楠那輕蔑至極的話語,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他們的自尊心上。
即便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懼仍未消散,可此刻他們的臉色卻都漲得如同豬肝一般。
“狂妄!”
第一個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的,便是呂家的瘋狗呂慈,他的父親早已因大兒子的死,氣的癱瘓在床,今日呂家只有他一人前來。
沒人阻止他,便只見他怒目圓睜,手中如意勁氣如狂暴的龍卷風般瞬間朝著徐楠席卷而去。
那勁氣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一把無形的巨刃狠狠撕裂,發出令人膽寒的尖銳呼嘯聲。
原本布置精美、布滿宴席的陸家大廳,在這股恐怖的力量之下,幾乎是剎那之間便被生生撕裂出一條巨大的口子,裂口邊緣的桌椅瞬間化為齏粉,碎屑如子彈般四處飛濺。
而緊隨其后,與呂慈關系密切的王藹,也毫不猶豫地將那些詭異的魂靈釋放過去。
魂靈如同一團團黑色的煙霧,帶著陰森的氣息,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徐楠,所經之處,地面都仿佛被一層寒霜覆蓋,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好家伙!呂慈的如意勁如此之強,怕不是已經大成了。”
“王藹那用的就是風天養的拘靈遣將?”
張之維看著兩人的動作,他并未出手,而周圍人則是想先看看情況。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徐楠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兩人襲來。
而只是瞬間,左若童身上的純白云霧如同洶涌的海嘯般瞬間擴散、綻放。
那云霧不再是輕柔的模樣,而是以摧枯拉朽之勢向四周激射而出。
云霧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亮如白晝,照得整個大廳明晃晃得讓人睜不開眼。
在場的眾多掌門頓感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撲面而來,像是億萬噸的海浪撲面,擊打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幾乎竭盡全力運轉自身炁力,才勉強阻擋住這股恐怖的力量。
而后一個剎那,在場所有人便見呂慈與王藹兩人倒飛而出,落入人群中央,昏死過去。
在場眾人,哪怕是張清靜,張之維,無不目瞪口呆。
開什么玩笑?
一人鎮住所有大派掌門,然后將接近掌門級的兩人攻擊化解,同時打的昏死過去?
“各位,我并未傷害他們兩人,還要再試嗎?”
所有人都未張口,左若童那純白云霧并未散去,依舊包裹在張清靜等人的身邊。
眾人現在能夠感受的很清楚,這都是以先天一炁構建的云霧,這些霧氣幾乎要將在場所有人壓的喘不過氣來。
但眾人還未回話,那無數飄渺的云霧便又各自在他們的身邊聚集。
隨后白光散去,所有云霧聚散發型成一個個與當初青年模樣的左若童別無二致的人形。
隨后,那無數的左若童,與那道童一般的左右童同時開口。
“如果你們誰還要繼續的話,左某倒也可以奉陪。”
“可以奉陪。”
“……以奉陪。”
“……奉陪”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那100多個與真人別無二般的“左若童”,一起張口說話,幾乎是想當場跪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有這么多的先天一炁?!”
“開什么玩笑,我的能力明確的告訴我,這100多個都是真身?!”
代表著整個異人界頂端力量的一眾掌門,都像是沒見過世面一樣發出驚呼。
這超出常理了。
哪怕對方什么攻擊行為都沒做,也比他剛剛一人壓制所有人都還恐怖。
異人的力量強大,所造成的破壞力和危害巨大。
但因為炁都是自身修煉出來的,可沒有什么所謂的天地靈氣給他們吸納。
所以哪怕再強大的異人,他的破壞力哪怕再大,炁量也不足以支撐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