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只覺這師兄笑容中透出幾分昨日未見的浮假,恍若一張精心描畫的面具。
他看向對面側廳一個個陸續走出的灰衣仙種。
那些先前怨氣沖天的灰衣弟子,此刻竟皆眉梢帶喜,仿佛卸下千鈞重擔的驢子。
這般馴服之態,與入殿前判若兩人。
“無怪死在我手里的那廉云軒,甘愿在洞天做苦役那么多年琳瑯洞天,水太深,凝神洞主,究竟是何人?”
“琳瑯洞天都是如此,無上教背后的無上洞天呢.知夏”
趙無羈眼簾微亸,想到南知夏曾經的一些所作所為。
哪怕當時懷疑他知曉圣器的下落,也未行強取之事,反倒處處留有余地,甚至暗中相助。
如此看來,知夏在那時至少顧念情意,還是清醒的。
但踏入仙途后,去了無上洞天,是否還能保持清醒,卻就
趙無羈皺眉,沒有繼續等李詩雨和李念薇的結果,先離開了大殿。
以他如今的實力,若是施展嫁夢術,未必不能為這些人解咒。
至少可護其靈臺不昧,不至于日后淪為洞天的傀儡炮灰。
不過
趙無羈行走山道,遠眺寒月峰云霧。
時機未到。
若有一日需救知夏或他人擺脫咒法,這暗藏的手段,便是破局之鑰。
“仙路漫漫,不急在一時。靈咒易種,道心難馴施咒者,終成咒中囚。”
手持符章的趙無羈施展身法,踏霧而行。
一襲青衣所過之處,眾多灰衣修士俱是讓步行禮,直奔寒月峰而去。
既已過關,他便直接去找最大的靠山。
說來也是諷刺,前方終年覆雪的孤峰,看似寒冷,反倒比這仙門洞天中任何一處都令他心安。
看似冷若冰霜的花峰主,反比那些笑臉迎人的同門更令人踏實。
接下來幾日,只要為花峰主再驅寒多次,他便可積蓄滿陰珠,得壽元百載不說,亦可真正解開第二枚陰珠,學會新的七十二地煞術。
“診療蓄力,修行破境,再暗中布局收集資源材料。
至于知夏或該修書一封,探探虛實”
趙無羈身若驚鴻掠過云靄,心中已有計較,雪霧中,隱約可見前方山峰冰殿檐角。
然而他才剛抵達山腳,卻就聽到一道裹著冰霜的傳音驟然刺入耳膜。
正是花峰主那熟悉的冷冽聲線,卻罕見地透出三分緊迫:
“既過考核,速來本座寢殿”
“嗯?”
趙無羈一怔,這時識海的陰珠竟也無端輕顫,仿佛感應到什么。
他眼神微變,再不遲疑,身形化作一道青影,踏著嶙峋冰巖直掠峰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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