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紫山臉色尷尬,瞥了眼面無表情的趙無羈,拱手道,“秦師弟誤會了,我這是巡山之時施展御空術沒把控好,不小心摔的。”
“啊?”對面弟子錯愕,還要再問,禹紫山忙找個借口腳底抹油。
“趙師弟”
事務殿任務交接處,眾人交完任務,每人領了二十小功后,禹紫山硬著頭皮拱手:“今日之事.”
“法器在坊市寄售。”
趙無羈漠然打斷,袖中飛劍輕鳴一聲:“諸位自便。”
話罷,他轉身大步離去。
這幾人領略到他的手段后,還想跟他保持表面友好,不想再得罪他。
但他卻不喜歡與有過仇隙之人繼續維持表面和平,虛與委蛇,一條道走盡了,那就分道揚鑣,莫要勉強一起過橋。
前往坊市的途中,趙無羈才發現,一路上幾乎都沒看到平日里較多的灰衣弟子身影。
青衣弟子則三五成群,低聲議論著邊境噩耗,神色緊張。
偶有藍袍真傳身影掠過,也是神色陰郁,沒有再施展御空術飛行,顯然都不得不節省靈力,顯得行色匆匆,似去執行任務。
路過靈藥園時,他也并未見到李念薇那道熟悉的身影。
甚至靈藥園都空了,很多靈植藥材都被采摘一空,飛瀑斷流,靈泉見底。
“古怪,怎么幾日沒在洞天,環境就大變樣了?空氣中的靈氣都稀薄了這么多?洞天都進入末法了?”
趙無羈心中憂慮,來到坊市的寄售行柜臺前,袖袍輕拂,數件靈光黯淡的法器落在檀木柜上。
舒執事指尖劃過刃口殘留的血漬,眉頭微挑:“這些法器.”
“幾位師兄慷慨相贈。”
趙無羈含笑遞過真傳令牌,“過些時日,他們自會來贖。”
“寒月峰弟子?”舒執事驗過令牌,突然瞇起眼睛打量趙無羈:“可是那位丹劍雙絕.”
“虛名罷了。”趙無羈拱手打斷,手指在柜面輕叩三下:“抽成照舊,有勞執事了。”
“嘖,寒月峰倒是難得出了個懂規矩的。”舒執事脫口而出,忽覺失言。
他這話似是意指花峰主太過冷傲,忙干咳一聲改了話題。
趙無羈與之交流了片刻,看向外面變得愈發稀疏的坊市,疑惑道,“弟子這幾日外出巡山,倒是不在洞天之內,怎么才幾日沒回來,感覺洞天人又少了些,靈氣似也稀薄了很多?”
舒執事聞言嘆息一聲,道,“看來你是有所不知,候峰主和虞長老都重傷回來了,為了給他們療傷,洞主調動了琳瑯周星陣。
因此,如今整個洞天的靈氣都稀薄了至少三成,算上先前銳減的哎.”
“候峰主他們回來了?那我寒月峰的花峰主呢?”趙無羈臉色急變,立即詢問,一時也不再去關注又稀薄了很多的靈氣。
“這”舒執事搖頭,遺憾道,“倒是沒聽聞花峰主回歸的消息。”
他又寬慰了幾句,趙無羈已無心交流,迅速離去。
返回寒月峰,趙無羈發現花峰主的確是并未返回。
而如今寒月峰的修煉環境,也已是進一步惡化。
整個寒月峰的靈氣濃度,已是連昔日的外圍蓮花山都不如,導致昔日峰主栽種的繁盛冰靈花也耷拉著腦袋,花瓣上凝結的寒露都顯得渾濁不堪。
“這真是末法時代啊,只是和云鳳洞天初步開戰,環境就已惡劣至此好好的修煉環境,都被破壞了。”
趙無羈心情沉重,掃過空蕩蕩的峰主寢殿,戴師姐的洞府也門戶緊閉,顯然還未歸來。
他匆匆回到洞府,看到庭院中正在曬藥材的小玥,心情放松了一些。
“大人,你回來了!”
小玥放下手中晾曬的藥材,小跑著迎上來,滿是關切:“巡山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