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日里,根本不可能賣出如此高價。
他囤貨囤了這么久,而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當即便去了一趟監靈殿,將這個月超支的兩塊源晶靈氣費用繳齊。
回到洞府之后,又拿出十塊源晶交給小玥,用以收集藥材和平日洞府用度。
“大人,你發財了?”
小玥過十塊源晶時,眼睛亮得像兩盞小燈籠。
一把將源晶摟進懷里,臉頰貼著冰涼的晶石蹭了蹭,嘴里嘟囔著“發財了發財了”,已經開始盤算去紫云殿收集藥材和廢丹時該如何砍價。
“馬上洞天要開戰了,我估計也要出去,就在這幾天,你自己在洞天內打理好洞府狀況。”
趙無羈一句話出。
小玥剛露出喜悅的笑臉頓時又垮了下來。
聲音里帶著掩不住的慌亂:“大人,這次會不會比上次更危險?我聽說外面那些云鳳洞天的人.”
趙無羈見她像只受驚的兔子,不由輕笑,伸手揉了揉她頭頂柔軟的發絲,“你大人我什么時候吃過虧?”
他晃了晃腰間鼓囊囊的儲物袋,“況且剛賺了筆橫財,總得留著命花不是?你只管把藥材囤好,等我回來煉新丹藥。”
小玥仍揪住他袖角小聲嘟囔:“那、那您可得把洞府的陣旗都帶上,我在洞府也用不上.”
“嗯。”趙無羈微笑揉揉小玥腦袋。
現在有了儲物袋,他攜帶陣旗也很方便。
翌日,赤焰峰主寢殿內。
嚴嵐慵懶斜倚在床榻上,紅紗衣襟半敞,露出大片雪白肌膚上未消的紅暈。
她指尖纏繞著一縷青絲,眼尾還帶著方才施針后的余韻,似笑非笑盯著正在收拾金針的趙無羈。
“趙師侄”她忽然拖長尾音,足尖似無意蹭過對方衣擺,“你給我那花師妹施針時,她也是這般.舒服得說不出話?還是說.”
她倏地撐起身子,眸中火光驟盛,“你暗中動了什么手腳?比如故意讓本座出丑?”
趙無羈手中金針“叮”地落入木盒,面不改色道:“嚴師伯說笑了。火毒隨經脈游走時刺激竅穴,身體發熱發汗乃至情不自禁.都是正常反應。弟子施針向來心無旁騖,更不會戲弄患者。”
他話語說到最后,神色肅然嚴謹,又低聲道。
“可惜我現在所用的金針,都還是凡針,只有一根乃是法器,這就限制我施針的能耐,可能就會令嚴師伯您感到不適.”
嚴嵐突然一把扣住他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里:“是嗎?本座倒覺得.你這雙手比金針更讓本座感到不適。”
趙無羈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師伯何必專挑花峰主不在時為難弟子?”
他輕嘆一聲,拱手道,“昨日弟子去過法器堂,奈何戰事在即,堂中已不接外單。否則煉得一副金針,定能讓師伯舒坦些。”
嚴嵐鳳眸微瞇,目光在趙無羈誠懇的面容上流轉片刻,心中暗嗤一聲‘這小白臉滑頭’。
她忽而松手,紅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法器堂煉不出的東西你師伯煉得出。”
她指尖倏地竄起一簇赤紅火苗,映得帷帳紅紗無風自動,“你莫不是忘了,本座修的是什么功法?”
她信手一揮,火苗在空中劃出絢爛軌跡:“把針匣留下。本座親自為你煉一副法器金針!”
趙無羈聞言一怔,隨即心頭暗喜。
這倒是省去了數百大功的麻煩。
果然背靠大樹好乘涼。
他當即深深一揖:“多謝師伯成全!”
嚴嵐慵懶起身,紅裙逶迤:“這兩次施針,本座體內火毒已去七八。”
她行至窗前,望著遠處琳瑯主峰,語氣轉淡,“余下的怕是暫時沒機會清除了。”
回頭瞥了趙無羈一眼,“明日本座便要與花師妹一同離開洞天,金針.待下次見面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