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傀與趕尸人的靈力相連,此刻反成了他反向入侵的媒介。
“不好!”另一名趕尸人察覺異樣,剛想掐訣,但下一瞬意識就沉淪進幽暗夢境中。
拿捏對付這種引氣一二重的趕尸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趙無羈便再度隱形,悄然離去。
接下來他如法炮制,指尖幽光閃爍間,剩余兩名趕尸人與云鳳真傳相繼淪陷。
至此,云鳳洞天眾弟子盡數化作他掌中傀儡,不過就在此時。
“唔”
趙無羈眉頭微蹙,靈臺傳來陣陣刺痛。
六道陰魂雖如困獸般掙扎,力道卻如蚍蜉撼樹。
只是這持續的反抗,竟讓通幽術的靈力如沙漏般飛速流逝。
“一日三十余道靈力.”
趙無羈掐指盤算,忽地冷笑一聲,“罷了。”
袖袍一揮,四名趕尸人身上的幽紋應聲而散。
這等廢物,留著也是浪費靈力,還需要分心多用,有兩位真傳弟子代為操控足矣。
待四人恍然回神,只道是打了個盹,全然不知自己方才因“太過無用”而僥幸逃過一劫。
陰魂掙扎的記憶,早被嫁夢符文抹得干干凈凈
就在這時。
一個被趙無羈控制的云鳳真傳弟子冷聲下令:“陣眼改至巽位,尸傀分列四方,固守陣腳。”
幾個趕尸人揉著有些痛的腦袋,雖覺古怪,但見“師兄”都已發令,便未多疑,依言調動尸傀變動陣旗。
殊不知此時此刻,趙無羈已暗中將氣禁幻夢陣的陣旗和陣盤,順勢悄然嵌入九曲黃沙陣中。
一旦觸發,整座大陣便會成為他的完美囚籠。
另一邊,依舊還在守株待兔的梁長老枯立山巔,指節無意識地叩擊著腰間玉符。
遠處云鳳弟子頻繁調動陣法,卻始終不見趙無羈的身影。
他頻頻回首望向琳瑯洞天方向,眉頭深皺。
“怪哉這趙師侄平日完成任務也這般懈怠?”
梁長老喃喃自語,袖中手掌已攥得發白,“再拖下去,陣法成型,還破什么陣?”
他心中焦躁漸生。
趙無羈若不現身,那些潛伏的云鳳高手必然按兵不動。
都是千年修行的老狐貍,誰肯輕易露出尾巴?
沒多久,日影西斜,河面泛起粼粼金光。
而在山崖暗處,趙無羈如蟄伏的毒蛇,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如今他引氣六重的修為,配合暗中掌控的大陣,縱是康老鬼親至,他也有七分把握全身而退。
他手指輕撫過儲物袋,眼中閃過一絲譏誚。
他今天倒是要看看,那尾隨而來的洞天強者,到底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此人蟄伏多時,卻也不動,看來.”
趙無羈眼中寒芒一閃,“是要拿我作餌?”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九曲黃沙陣早已易主,破陣不過在他一念之間。
任務既已完成,眼下倒要看看這出戲要唱到幾時。
突然,他靈臺警兆驟起!
千丈之外,兩股晦澀氣息如毒蛇出洞,轉瞬又隱入虛無。
這般藏頭露尾的做派
“呵。”
趙無羈心念一動,被操控的龐姓真傳木然取出腰間震顫的玉符。
傳音入耳的剎那,他眸中精光暴漲。
“龐師侄,你們這邊情況如何?本座接到消息就與你們墨師兄一起趕來,你們可發現那敵修趙無羈的蹤跡?”
“云鳳洞天,果然是提前就接到消息了.”
趙無羈心中一冷,“而且清楚的知道是我來這風吼崖執行任務有人走漏了我的消息.”
結合遠處一直蟄伏的洞天強者的氣息,他終于確定,不由冷笑,“好一個以我為餌,請君入甕”
他腦海中浮現何鳴長老的身影,目光瞇起,從懷中摸出了花峰主所賜的玉符。
沉吟片刻,還是將這邊的消息告知傳訊了過去。
而后操縱那云鳳真傳拿著玉符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