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摘下的面罩,顯現出的女修容貌,令趙無羈不由驚了一下。
因為這女修乍一看,相貌竟是與花青霜有六分相似。
只是少了那份清冷孤傲的氣質,眉宇間亦無那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霜寒之意,僅這四分不似,便讓她的姿色遜色不少。
“嘶……”
趙無羈眉頭微蹙,目光狐疑地在她臉上多停留了兩息,心中暗忖:“巧合?”
他抬手又摘下另一名男修的面罩,仔細端詳。
此人五官雖與花青霜大不相同,但眉目間的神韻竟隱隱有三分相近。
“錯覺?”
他揉了揉眉心,低聲自語:“才進秘境一日,便想峰主想瘋了?還是心神損耗過甚.”
目光掃過地上那具被梟首的尸體,他略一遲疑,還是上前揭開了面罩。
顯露出一張枯槁丑陋的老臉。
“呼……”
趙無羈緊繃的肩線微松,長舒一口氣,心里卻是已有些疑竇重重。
這些身穿玄甲之人來歷神秘且強大,身上的法器都非常厲害,似乎來頭很大。
趙無羈瞇起眼睛,腦海中閃過先前種種線索。
同門的魯永年明明被這些人撞見,卻未被滅口,反而被一道咒術輕易操控,淪為傀儡,似乎早就被下了咒法。
更詭異的是,這批人似乎一直在搜尋他。
“莫非.他們與洞主鐘奎有關?”
他心中暗忖,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面前兩名玄甲修士的面容上。
腦海中逐漸冒出一個名字.花冷云!
曾經在孤云劍窟之中,他曾以嫁夢術窺探過花冷云殘留的劍意,所見之景至今難忘:
無盡黑暗中,鎖鏈如毒蛇纏繞,將那道孤傲身影拖入深淵
彼時,他以為出手之人必是鐘奎。
可如今,看著這些神秘莫測的王朝修士,昔日的猜測已經開始動搖。
“難道花前輩還沒死?只是被抓去了這神秘的王朝那這些人又是?”
趙無羈繞著兩人一邊轉悠,一邊恢復靈力。
“莫不是花前輩的兄弟姐妹也沒聽峰主說她有什么姑姑伯伯.”
趙無羈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都懷疑過,面前的二人是花前輩被捆去王朝后所生的子嗣。
但時間根本對不上。
花冷云是在十一年前失蹤的。
那時就算立即被借種催生,生下的子嗣如今最多也就十歲稚齡。
而眼前這兩人,怎么看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
更關鍵的是。
他方才以秘術窺探過二人記憶,其中并無半點“花”姓痕跡。
“嘖”
趙無羈輕嗤一聲,隨手撣了撣衣袖,收起寒魄飛劍。
既然想不通,那便暫且擱置。
他利落搜刮戰利品,摸出六十余塊源晶、一枚上古靈石及一張李代桃僵符。
“嘖,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古靈石?”
趙無羈打量手中摸出的熠熠生輝的靈石。
這枚靈石足有鴿子蛋大小,通體如琥珀般澄澈,內里流轉著液態般的靈光,僅是握在掌心,便能感受到澎湃的靈力如潮汐般脈動。
其中儲存的靈力儲量近乎源晶百倍,且無比純凈。
“這寶貝,真不錯”
趙無羈愛不釋手,迅速收入儲物袋內,沒舍得扔壺天空間。
除此之外,其他的便都是法器。
趙無羈沒有取走法器。
這些傀儡,也需要法器才能發揮出戰斗力。
他又將死去的白骨洞天修士身上的法器取走,直接都扔進壺天空間之內。
“如今壺天空間內,已經扔了快九十塊源晶,應該能支撐很長一段時間了,不知未來能否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