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所有疑問,都不會得到解答。
“跪下!”
一聲厲喝,龔師兄瞳孔渙散,掙扎的軀體漸漸僵直,最終單膝跪地,喉間擠出嘶啞回應:“……遵命。”
趙無羈松口氣,腦門青筋鼓跳,心神損耗極大。
他目光看向陣法外,揮揮手下令道。
“去解決他們!”
“是!”
龔師兄渾身酒氣,驀地如蠻獸般沖出陣法。
“龔師兄!?”
陣外頓時傳來驚呼慘叫。
一盞茶后。
趙無羈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緩步踏出陣法。
指間一挑,兩枚醒酒石化作流光沒入袖中。
四周散落的符丹相繼崩解,藥力耗盡后化作縷縷青煙消散。
林間戰場滿目瘡痍。
血尸傀殘軀斷成數截,暗紅的尸血浸透腐葉。
白骨洞天修士仰面倒地,雖在最后時刻掙脫控制,卻仍被玄甲修士小六的臨死反撲洞穿心脈。
而小四與小六,此刻也已成為兩具冰冷的尸體,怒目圓睜的面容上凝固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仿佛至死都不愿接受這樣的結局。
場中,唯余三道玄甲身影靜立如松,新添的龔師兄站在最前。
這些王朝修士確實棘手,即便經歷慘烈廝殺,身上也不過添了幾道淺傷。
尤其是龔師兄。
引氣六重修為輔以血煞六重的武修體質,配合那柄能劍氣化虹的飛劍,簡直就是為殺戮而生的怪物。
若非遇上趙無羈,以此人戰力,怕是能單槍匹馬屠盡秘境中的所有洞天修士。
“果然.”
趙無羈伸手按向龔師兄身上傷口,消除傷口處還在腐蝕的血煞之力,眼神漸冷,“這王朝對天南秘境是圖謀已久。”
這批訓練有素的殺戮兵器,絕非臨時拼湊。
那神秘王朝,怕是早在多年前就開始布局
“可惜,這些王朝修士,都被下了禁制,根本不能透露王朝的太多訊息.但絕對是其他州的勢力。”
趙無羈凝視著面前三名被操控的玄甲修士,眉心微蹙。
他能清晰感受到三人的陰魂正在瘋狂掙扎。
每一次沖擊都如重錘砸在他的心神之上,帶來陣陣眩暈。
“同時操控三個引氣六重.”他揉了揉太陽穴,“再加上還兼修血煞六重的龔宇,確實吃力。”
他再度嘗試施展嫁夢術,銀芒剛觸及龔宇眉心,便被一道無形屏障彈回。
對方夢境中唯余白茫茫一片,所有關鍵記憶皆被禁制封鎖。
“嘖”
趙無羈收術沉吟,忽然眸中精光一閃。
既然強取不得那便潛移默化的操控這些人,扶植對他的忠心!
他手指輕敲儲物袋,數十枚改良符丹魚貫而出,懸浮于空。
這些符丹表面流轉著暗紋,與他先前所用的截然不同。
“往后每三日服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