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剛剛那傳聲的女子.”花青霜手指輕碰玉佩,目露思索,“她也是花氏之人?”
嚴嵐艱難撐起身子:“若非我強行破開血脈咒控制,根本發現不了.這血脈咒中所藏的咒語警示。”
她突然劇烈咳嗽,“還好.那人可能是借了什么法寶隔空施咒.咒法不強,我還能強行破咒。”
這時,樓外突然傳來破空聲。
花青霜神識一掃,緊繃的神色稍緩:“是無羈回來了。”
“峰主,師伯”
趙無羈徑自閃身入內,看到嚴嵐的模樣頓時臉色微變,環顧四周,“血脈咒被激活了?!施咒人在何處?”
他強橫的靈覺展開擴散,卻也并未發現任何施咒之人的存在,不由神色狐疑。
“無羈.”花青霜搖頭道,“這不是普通發作,而是有人在隔空施咒!”
“隔空施咒?怎么可能?”趙無羈神色頓變。
這四個多月來鉆研符咒一道,同時也對數十位洞天弟子施展過血脈咒。
他已很清楚,施展此咒,靠的是施咒者強大的意念注入咒法,調動種咒者體內的血咒。
他的神魂和武修意志遠比尋常修士強大。
故此才能跨越境界,施展血脈咒控制嚴嵐。
換作其他同境界修士,神魂和意志不強,就根本難以對更強者施咒。
能操控同境界修士,已屬難得。
同理,哪怕是同境界修士,也不可能隔空施咒。
距離越遠,意念就越難集中,如何奏效?
“我懷疑是有人在借助某種法寶施咒,沒有惡意,是在提醒我們預警”
花青霜摩挲手中的玉佩,將方才的情形說出。
嚴嵐此時已恢復了很多,亦是頷首道,“我沖破血脈咒時,的確是得到預警,提醒玄明使者團十日將至”
“照峰主你這么說,提醒你們的預警之人,是花氏的人?”
趙無羈看向花青霜,目光落在對方手中玉佩上,腦海中頓時浮現傀儡夢境窺見的那道女子身影。
“那女子,竟知曉我的名諱”
花青霜蹙眉思索,“提醒我逃離,莫非此次那玄明使者團到來,還有任務是針對我的?那女子若是花氏之人”
她話音忽止:“.是我父親的手筆?”
趙無羈想到花冷云曾經被捆縛帶走的狀況,搖頭道,“未必是針對峰主你,但若真是令尊派來的人提醒預警,可能是令尊不希望你被玄明王朝修士發現.”
他話語一頓,又道,“令尊離開天南去往玄明王朝這么多年,如今連王朝修士都稱他為花前輩,也許他在那王朝中也有一定地位。
但令尊卻始終沒有回來過,也沒與峰主您聯系,似乎是不想您知道他還活著或者.”
花青霜眸光微動,“他不想我去往玄明王朝,因此.除了孤云劍窟那一道劍意示警,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如此煞費苦心.不想你去又有何用?”
嚴嵐此時搖頭輕笑道,“呵越是嚴防死守,越叫人想掀了那簾子瞧瞧。
師妹,你仍舊不會更改決定,還是要去玄明王朝,對吧?”
花青霜眸光微動,沉默不言。
這沉默,就已經是答案。
趙無羈心中一嘆,也沒有再勸。
花青霜自然是有其理智和智慧。
但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
涉及到十一年前本應是死去卻沒死的爹。
理智讓人清醒,不能去涉險,但血濃于水的親情卻又會令人迷惑。
別說是花青霜。
便是他自己,若是得知,那個只與前身存在真正意義上父子關系的便宜老爹趙天朗沒死,而是在天雷中活了下來。
他也是一樣會忍不住探究好奇,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估計也會調查一番。
“我先給師伯解除血脈咒吧,我已經研究清楚該如何破咒,也找了兩名弟子嘗試過。”
“這么快就研究出來了?”嚴嵐眸中驚喜乍現又隱,倏忽想起三月前那封血河帖。
早在三個多月前,她便接到古修黃裳的血河帖,言及已經掌控青冥洞天,可以達成合作,共同與青冥、琳瑯背后的勢力接洽,獲取資源。
當時還曾產生過尋那精通道經的古修黃裳幫助驅除血脈咒的念頭,被花青霜勸阻。
“無羈,你當真已是能解這血脈咒?用這些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