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諸多訊息,還引動了第三枚陽珠開始躁動起來。
“竟然能引動一門新的地煞術?”
趙無羈登時有些驚喜。
不過很快,羅戰這道殘魂便徹底消散。
“還好,《血煞真形圖》,我都已記下!”
他隨手一招,將特意與尸身分離的儲物袋凌空攝來。
袋口一開,六塊上古靈石瑩瑩生輝,數百源晶堆積如小山。最多的卻是各式丹瓶與散發著兇煞之氣的妖獸精血,顯然都是輔助武修突破的珍稀資源。
“倒是意外之喜”趙無羈嘴角微揚,“這些血煞靈氣與煉體資源,足夠支撐一段時日的修煉了。”
清點完羅戰的遺物,他將袋中法器法寶盡數取出,毫不猶豫地拋給蠱群吞噬。
此舉雖顯浪費
但若將這些沾染仙武門羅戰氣息和身份的物件拿去銷贓,難保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趙無羈深諳見好就收之理,寧可暴殄天物,也不愿因小失大。
目光轉向禹紫山等人的尸骸,他略作沉吟,大袖一揮將眾人遺體收入儲物袋中。
“待回歸天南,便讓你們入土為安吧。”
對待敵人,他可狠辣無情,毀尸滅跡。
但對昔日部屬,卻始終保留著一份底線。
修行之人,終究要守住心中那桿秤。
處理完尸骸安葬之事,趙無羈沒有立即查看傳承地所得的藥爐。
而是狀若尋常的離開壺天空間,取出傳訊玉符,傳令正在玄明王都游玩的小玥與小丫速歸。
他褪下武修裝束,換上王家客卿的法袍,將黃銅面具與靈甲盡數喂了蠱蟲。
這兇名赫赫的武修身份,暫且封存。
待仙武門風波平息,若需再用,換副行頭便是。
“半年后,該以天南老祖的身份赴那三年之約了”
趙無羈負手而立,眸中精光閃動,“七霞門的三級靈脈若到手,壺天空間必能蛻變,屆時突破金丹,凝聚第二金丹便水到渠成。”
推門出院,天色已明。
他仰觀云卷云舒,神色恬淡,與昨夜斬殺仙武門天驕的煞星判若兩人。
此刻,他不過是個低調的王家陣法師,頂多在劍道上小有造詣。
正欲喚來侍奉女官王雨棠繼續修繕陣法,懷中一枚梅花狀玉符卻突然震動。
“峰主?”
趙無羈訝然取出玉符,未料竟是花青霜主動傳訊。
難道花峰主已從王家霸龍山的秘地出關了?
與此同時,淮海夷州,七霞門洞天之外。
一道青色遁光自天際破空而來,落在山門前的青石階上。
遁光散去,顯出一名身著海藍法袍的中年修士,其面容肅穆,周身靈壓凝而不散,赫然是凝神后期之境。
“海仙山莫無涯,前來拜見霞光真人。”
他抬手一揮,一道玉簡自袖中飛出,懸于山門禁制之前。
玉簡表面水紋流轉,隱隱透出一縷金丹威壓,正是海仙山老祖的神識印記。
守山弟子見狀,不敢怠慢,連忙傳訊洞天深處。
不多時,山門禁制微微波動,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自內傳出:“海仙山莫道友此來何事?”
莫無涯拱手一禮,語氣恭敬卻不失強硬:“聽聞真人欲將七霞門三級靈脈讓與那名不見經傳的天南老祖?老祖特命晚輩前來,勸真人三思。”
他指尖一點,玉簡光華大放,海仙山老祖的神識之音如潮水般蕩開
“霞光兄,何至于此?那天南老祖不過從天南貧瘠的小地方走出,算得了什么人物?
我海仙山與七霞門兩百年前便同氣連枝,如今兄臺大限將至,門中弟子與靈脈,我海仙山愿接手,提供庇護,保你七霞門道統,何須假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