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未見.”
“的確是該好好檢查夫人的功課了。”
南知夏驚呼聲被堵在喉間,窗外明月羞隱入云層。
與此同時,青冥洞天內,血陣的陣旗飄揚。
黃裳枯瘦的手指撫過鎮海碑,碑面“禹“字銘文正吞吐著淡金色光暈。
他褶皺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盈起來,灰白長發竟透出幾絲墨色。
“大人,這已是洞天下面的小家族進獻的第四個試驗品總算是成功了。”
古修道士捧著玉冊低聲匯報,骷髏般的面龐在血陣映照下更顯猙獰,“按碑文所示,需陰年陰月出生的女修神魂為引,才能徹底激活器靈。”
黃裳凝視著對面女子青灰的面容,忽然屈指彈出一縷靈火。
尸身瞬間化作灰燼,唯有一枚碧玉簪“叮當”落地。
“淮水陳氏的嫡女?”他拾起玉簪,道袍無風自動,“賞陳氏一塊上古靈石,此石足以彌補。”
“是!陳氏會感激大人的慷慨。”
古修將軍單膝跪地接過骨灰壇,正欲退下。
這時,古修道士到來,躬身立于血陣邊緣匯報道:“大人,有關于天南老祖的消息需稟報。
天南老祖近來在東海夷州和淮海夷州出沒,先后收走了海山洞天以及七霞門的靈脈。
聽說還驚動了蓬萊劍閣的金丹宗主以及海仙山的海仙真人,但最終都不了了之。”
“天南老祖”
黃裳盤聞言冷笑一聲:“蓬萊劍閣宗主,海仙山的海仙老兒,都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奈何不得此人?”
他沉吟片刻,緩緩道:“看來這天南老祖的確是有些能耐,如今實力只怕已是穩在金丹中期左右,且手持某種空間法寶,莫非是傳聞中的乾坤袋?
否則如何收走靈脈?有靈脈隨身攜帶,他便可無懼末法環境。”
古修道士猶豫了一下,又道:“大人,之前我們猜測琳瑯洞天洞主趙無羈是天南老祖,如今還確定是他嗎?趙無羈據聞已前往了王家,成為了王家客卿。
據我們的探子匯報,這幾年他一直都在王家修繕陣法.”
黃裳冷哼一聲,眸中閃過一絲陰郁:“趙無羈此子,雖不像是天南老祖,但也不簡單。
他自稱星河道人,奪舍重生,如今又混入王家,必有所圖。”
他心中暗想:“王家底蘊深厚,藏有上古秘術,星河道人若真能得手,日后必成大患。
不過,眼下還不是與他糾纏的時候。”
他話鋒一轉,枯槁面容上浮現一絲冷笑:“不必管這些了,如今老夫已能借助鎮海碑的力量抵抗末法侵蝕,暫時走出洞天,可以動身去尋大禹九鼎了。”
古修道士眼中閃過一絲敬畏,恭維道:“大人,若真能尋到九鼎,您一定能擺脫天譴……”
“天譴!只怪這賊老天無眼,”
黃裳仰頭望天,陰冷一笑:“這世上的機緣不少,尋到大禹九鼎,我就能延命,甚至解決靈氣枯竭,弄清楚這天地真相!”
他目光掃過洞天內的血陣,心中暗恨:“可惜的是,嚴嵐這死丫頭不愿同行,否則以她的神魂契合度,必能助我更快煉化鎮海碑。”
他冷冷道:“繼續尋找符合條件的女子,務必在三月之內,再尋一人!”
古修道士連忙躬身:“是,屬下這就去辦!”
黃裳不再多言,閉目凝神,鎮海碑內的霧氣緩緩流轉,滲入他腐朽的身軀。
他摩挲懷中古經,心中輕笑:“待老夫尋得九鼎,賊老天也要為老夫網開一面!”
無上洞天的寢殿內。
一番風雨過后,南知夏周身靈力流轉,眉心淡金紋路愈發清晰,顯然已至凝神初期的最后階段,距離中期僅一步之遙。
“看來你這瓶頸還挺強硬,我昨夜助你沖刺了一夜,竟都還是沒能完成突破不過放心!”
趙無羈手掌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