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嚴嵐穿上法袍,紅唇輕啟,眼波流轉,“倒是的確沒有敷衍,師伯的金丹就全賴師侄你了,日后也必定會幫助師侄你在王家成事。”
趙無羈收針輕笑:“師伯慎言,這成事與否,可不宜現在議論,師伯就暫且先在此待著修行。
這云龍山雖只是二級靈脈,卻也比琳瑯洞天強上不少,無論是施針效果還是修煉效果,自然更佳。”
“嗯!也是多虧師侄你的關系了。”
嚴嵐微笑,難得客氣了一句,目光卻不由看向了霸龍山的方向,想到了那個爭斗了多年的師妹。
此后修行歲月中,趙無羈時常往返于明龍山與云龍山之間。
每次施針,嚴嵐的金丹便穩固一分。
而他自己丹田內的內景金丹,也在每兩日開啟一次玄牝之門的過程中逐步壯大,逐漸已接近了鵪鶉蛋的規模。
與此同時,九州大地暗流涌動,各地都有老怪逐漸顯露出蹤跡。
西戎雪州傳來消息。
一座千年冰封的古墓突然炸裂,走出位自稱“玄冥真人”的白發老怪。
此人剛出世便凍斃了三個小洞天的修士,最終被西戎雪州霸主勢力“冰魄仙宮”請為客卿長老。
天蒙州地脈震動,地底巖漿中爬出個赤發侏儒,據聞此人張口施法,便吞吃了半座城池的生靈。
天蒙霸主“焚谷”聯合周邊三大勢力,耗費七日才將其重創不知所蹤。
有消息傳出,東海夷州更是有海底沉船破封而出,船上似乎盡是前朝修士,為首修士手持一柄銹跡斑斑的王旗,竟能號令陰兵。
蓬萊劍閣派出三位金丹劍修,才將其鎮壓。
一時間,九州亂象漸起,老怪頻出。
時間轉眼便是大半年過去。
這一日,事務殿內靈香裊裊。
趙無羈正與幾位王家族老、執事閑談。
其中一位須發花白、眉心烙印著赤焰紋的族老撫須笑道:“天南的青冥洞天,如今已重歸我王家之手。那黃裳老怪倒還識相,自知不敵我王家,趕在靈氣復蘇到來之前,不戰而逃。”
他傲然一笑,環視眾人:“否則日后靈氣復蘇到來,二家主親臨青冥洞天,定叫那老怪見識見識我王家手段。”
周遭執事紛紛附和:“黃裳老怪不過仗著靈氣昌盛時期積累的底蘊,才敢橫行一時,如今尚未恢復,不足為慮。”
“區區一個一級靈脈的小洞天,也值得二家主出手?”
趙無羈聞言含笑不語,心中卻暗笑。
他可是清楚記得,當初王家對黃裳占據青冥洞天一事睜只眼閉只眼。
區區一個一級靈脈的洞天,哪怕涉及六龍朝王計劃,也必然能找到代替品,不值得為此得罪一個元嬰跌落的老怪。
“看來黃裳是煉化了鎮海碑或者找到了走出洞天的方法。”
他眸光微閃,“此次外出,多半是根據鎮海碑,去尋找傳說中的大禹九鼎了。”
正思索間,忽聽一名執事壓低聲音道:“聽聞南楚州有位武修老怪出山,加入了仙武門,揚言要為鐵臂仙羅戰報仇。”
“呵!”
另一人不屑嗤笑,“那殺死羅戰的金丹老怪至今杳無音信,連人都找不到,仙武門談何報仇?”
“據說那武修老怪有特殊尋人之法”
“哦?”
趙無羈心頭微動,暗自留心。
恰在此時,那位赤焰紋族老捋須笑道:“仙武門不過跳梁小丑。
倒是咱們王家的花大小姐即將凝結金丹,以其血脈濃度,再加上其父霸劍花冷云,還有主家的戰瞳王飛羽,我王家在靈氣復蘇時,也必將迎來鼎盛之世!”
提及花青霜這幾人,殿內眾多王家修士皆是神色肅然,紛紛頷首。
在王家家主王無疆的有意造勢之下,花青霜儼然已是新一代的家族接班人,威信日隆。
話音未落
“轟!”
遠處霸龍山上空驟然掀起靈氣潮汐,磅礴靈威如海嘯般擴散開來,震得殿內茶盞叮當作響。
“這是.”
赤焰紋族老猛地起身,眼中迸發精光:“難道是花大小姐要沖擊金丹了?”
眾人紛紛變色,趙無羈也驚訝抬頭,“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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