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王守云陰魂劇震,尚未掙扎,又是“嗤嗤嗤”三聲.后腦、玉枕、大椎三處要穴已被符水術操控的金針釘死。
兩頭血蠱蟲王趁機鉆入七竅,在經脈中游走噬靈。
針尾震顫間,王守云瞳孔渙散,最后一點清明也被針尖跳動的涅槃劍意絞碎,如提線木偶般僵立原地,黑袍無風自動。
“你”
花青霜身形僵直,驚疑不定地注視著眼前這個‘王猙’
那氣息、那神態,與平日判若兩人!
“峰主,是我。”
趙無羈的神念再度傳來,伴隨著體內夢引蟲的熟悉躁動,花青霜終于確認了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
“無羈.”
她緊繃的心弦稍稍放松,此刻也顧不得詢問這變化之術的玄妙,當即以神念急道:
“我體內金丹初成,卻被家主以秘法所控!這秘法竟將我的精氣神與那項王頭顱相連”
花青霜眸中閃過一絲驚意:“更可怕的是,家主以精血為引,將我們三者串聯。我懷疑.”
“他是想將我們三者煉為一體!”
趙無羈聞言神色驟變,當即上前:“讓我看看究竟。”
他心中暗忖:王無疆這是圖窮匕見,卻還未真正出手。
按照其說法,三年后靈氣復蘇之時
才是對方真正對花青霜下手的時機!
但這三年的時間,對于花青霜而言,也是煎熬,是王無疆在布棋落子的過程。
而棋局走向,竟與麒麟劍宗所料分毫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
麒麟劍宗雖知王家有所圖謀,卻未能洞悉王無疆的真正算計。而今,趙無羈已窺得其中一二玄機。
即便他此刻無法破解王無疆的秘法,也可將情報傳回麒麟劍宗,請宗門前輩出手相助。
這恰好完成了與麒麟劍宗的約定——查明王無疆的真正意圖!
思及此,趙無羈緩步上前。
突然,他面龐浮現出項王頭顱的虛影,雙目更是化作重瞳,細細探查花青霜體內狀況。
“你”
花青霜先是一怔,旋即那素來冷若冰霜的玉容,竟罕見地泛起一絲紅暈。
雖然心知眼前是趙無羈
但頂著王猙的面容這般近距離凝視,仍讓她感到說不出的別扭與窘迫。
與此同時,王家之外,玄明王朝王都附近的荒郊野嶺間,枯木虬枝在夜風中簌簌作響。
黑袍獵獵的花冷云負手而立,重瞳中倒映著遠處霸龍山的輪廓。
他身旁,一名斗篷人影劍意內斂,目光同樣望著霸龍山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嘆息,緩緩抬起了斗篷下的一張老臉,赫然是麒麟劍宗莫問劍。
“冷云兄。”
莫問劍搖頭道,“令千金而今金丹已成,王無疆的‘六龍朝王’計劃,怕是要正式啟動了。
冷云兄蟄伏多年,莫非還要繼續當縮頭烏龜?據我所知,你應當是暗中有些計劃的。”
“哼!”
花冷云黑袍翻涌,周身三丈內落葉瞬間凝成冰晶墜落,“你們麒麟劍宗的手,伸得太長了。”
他重瞳掃過遠處霸龍山輪廓,聲如寒鐵相擊:“我不知你們是何時開始關注我花氏的立場和籌備,但我們的計劃,與你麒麟劍宗何干?
你們那問天劍君尚在養精蓄銳規避末法,你們老祖也不會為花某提前出關。
此時動手,花某便是充當你們探路的棋子炮灰!”
莫問劍一時語滯,隨即搖頭失笑:“看來你比誰都清楚,此刻并非動手良機。”
他眼中試探之意漸消:“倒是我多慮了。”
話鋒忽轉,帶著幾分玩味:“不過.”
“你既非為動手而來,又何必冒險離開邊境萬人坑,潛回這附近?”
他眸光微閃,“難不成”
“就為親眼看著令愛金丹被控?”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哦,看著不心疼?你花冷云雖名字冷人也冷,心卻不是冷的。”
“夠了!”
花冷云一身低喝,目露銳芒,“我知曉王無疆這老家伙的一些打算,此來便是確認,我的女兒,我自己會救,不過”
他驟然看向莫問劍,眼神凌厲,“要用到你們麒麟劍宗安插在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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