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牧云笙,不信任牧慶虎他們,而是只有當牧慶虎他們,也不知道實情后。
才方能毫無任何漏洞的,去應對外界任何關于,牧家獲得牤山靈地的猜測。
而劉江玄那里,牧云笙也拜托了,不將此事傳出。
劉江玄也樂意的答應了下來,賣牧云笙一個人情,反正他靈丹劉家執法隊,追殺天妖子之事,乾元州眾多修士皆知。
天妖子死在牧云笙手上,還是死在劉江執法隊手中,并無多大差別,后者還可壯他靈丹劉家的聲勢。
“啪~啪~”油燈明亮的房中,氣氛安靜,響起了兩聲燈油燃燒的炸響。
牧柯華三人聽完,牧云笙的這般話語,卻沒露出高興開心的笑容,反而愁眉緊鎖起來。
“笙兒,你老實給父親說,那位傳授你靈廚道藝的前輩,是否是一名女修?”
好片刻時間后,牧慶虎看著牧云笙俊朗的面容,修挺的身姿,突然開口詢問道。
“父親,祝前輩是一名七家都敬重的二階下品靈廚師,同時也是一名筑基期修士,是一名男修。”
牧云笙一見牧慶虎這樣,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筑基修士!”牧慶虎三人眼中驚神,他們或許不知道二階下品靈廚師,代表著什么,但卻分外清楚,筑基修士代表著什么。
這是乾元州的天!
只是眼中驚神之后,牧柯華三人并未因為,牧云笙和筑基修士相識,而臉上露出笑容,愁眉緊鎖的臉,更為擔憂緊皺起來。
“笙兒你是否記得,大叔公給你說過,凡是對我們施于重恩之人,我們首先要想的是,我們為何值得被他們施予重恩。”
“天下無白食之事,也亦無恰巧之機緣。”
牧柯華神情凝重的開口,向牧云笙說道。
“回大叔公,云笙記得。”牧云笙點頭說道,心中其實也在思索,他的靈廚天賦,是否真值得祝道昌對他施下如此重的恩。
此或許只能待他以后,到達了祝道昌那個地步后,才方能明白。
“嗯。”牧柯華也輕點了點頭,滿臉愁容的感嘆道,“筑基修士離我們太過遙遠了,不管對笙兒你是否有惡意,但恩重必傷!”
說到此處,牧柯華停了下來,蒼老雙目看著客桌上的牤山靈地靈契,泯了泯嘴唇,向牧云笙嘗試著詢問道。
“笙兒,這塊牤山靈地的靈契,是否能還給那位教導你靈廚道藝的祝前輩,我們牧家銘記他的恩情。”
“對,云笙,我們將牤山靈地的靈契,還給祝前輩,我們牧家會永久牢記他的恩情。”
牧孟書也連忙說道,黑瘦如同老農的蒼老臉上,已經無了對靈地的留念,有著的盡是對牧云笙的擔憂。
牧慶虎沒有說話,但是面上卻也布滿了,對牧云笙的擔憂。
此時他們三人心中,皆已經沒有可作為牧家底蘊,可幫助牧家一直傳承下去的靈地,只有牧云笙。
此舉雖然看著可笑,就如同一個凡俗乞丐,擔憂著凡俗皇帝,圖謀他碗中那兩三枚銅板一般。
牧云笙卻未生起一絲笑意,心中倒是陣陣暖流生起,知道牧柯華他們如此擔憂緊張,其實都在顧全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