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老曹剛占領兗州不久,袁術就發起了偷襲。
陳留張邈好像壓根兒就沒有反抗,直接放袁術進了兗州腹地……
狗東西,要不是他不給我敬酒的機會,當時家宴上我就能直接把他灌死咯!”
曹彥心中想著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沒注意到,前方塢堡的空地上,許褚與典韋已經打起來了。
這兩個強壯的漢子,打起來動靜著實不小。
“嘭!!”曹彥的思緒被一聲沉悶的肉體碰撞聲所打斷。
他抬眼望去,只見許褚與典韋已扭作一團。
這兩人皆是虎背熊腰,身形如同鐵塔一般。
一拳一腳揮出,都帶著呼呼風聲,震得周圍空氣都似在顫抖。
只聽典韋爆喝一聲,隨即掄起砂鍋大的拳頭,直朝許褚面門砸去。
許褚也不含糊,猛地側身一閃,避開了典韋這凌厲一擊。
緊接著,他猛地一個轉身,右腿橫掃而出,目標正是典韋的下盤。
典韋見狀,一個下蹲,雙手如同兩把大鐵鉗,穩穩抓住了許褚掃來的右腿,旋即用力一掰,欲將其掀翻在地。
許褚卻借著這股力道,身體在空中順勢一轉,另一只腳狠狠朝著典韋的肩膀砸下。
典韋連忙松開手,向后跳開幾步,躲開了這一擊。
兩人短暫分開,隨即又朝對方沖上去。
你來我往,拳拳到肉,看得周圍的兵丁、百姓們紛紛拍手叫好。
曹操瞥見曹彥皺著眉頭,眼中似乎有一絲憂慮,于是開口問道:“子安,你為何一直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心事?”
曹彥猶豫了一下,拉著曹操遠離了人群,輕聲說道:“大兄,我一路思忖,袁術此人野心勃勃,斷不會甘心看著咱們坐穩兗州。
如今我們根基未穩,需要謹慎提防袁術的偷襲。
況且,兗州內部也并非鐵板一塊,世家豪紳慣做墻頭草。
就單說那張邈,他的小心思就很多,不得不防!”
“我與孟卓乃至交好友,情同手足,他應該不會出賣我……吧?”曹操聽了,臉色微微一變。
“管你什么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只要加錢,他就能把你賣了!”
“那你會賣我嗎?”
“我吃飽了撐的,自己跑去找麻煩?”
“……”曹操知道,曹彥這人最怕麻煩,為此他都二十多歲了,還沒找媳婦。
玩笑歸玩笑。
曹操知道曹彥向來心思縝密,所言之事往往都能成真。
他沉思片刻,忍不住嘆息道:“其實那日家宴之中,我就感覺張邈對我的心思變了,他已經不再像以往那般,對我毫無保留了。
至于袁術,他若敢來進犯,我定叫他有來無回!”
曹彥見曹操并未完全重視此事,便繼續說道:“大兄,我們拿下兗州后,袁紹想必不會再全力支持我們了。
從此以后我們就只能依靠自己。
兗州乃四戰之地,南有袁術、東有陶謙、北有袁紹,切不可掉以輕心。”
曹操見曹彥態度堅決,他也意識到自己好像確實有些飄了。
擺正心態后,老曹向曹彥問道:“依你之見,當如何布置?”
曹彥思索一番后,說道:“我們可以先把治所從昌邑遷到鄄城。
鄄城背靠黃河,與東武陽分駐黃河南北兩岸,兩地相隔僅有百余里。
我們只需就近建造渡口,便能快速兩方支援。
而且,治所遷到鄄城后,我們既能避免過于接近袁術、陶謙,也能防范袁紹的背刺。
如此一來,我們便可集中精力,迅速發展民生、經濟和軍力。”
曹操聽后,微微頷首道:“不錯,將治所遷至鄄城,我們便能更好地掌控兗州局勢,應對各方威脅。”
曹彥又說道:“我們還需在濮陽進行大規模兵屯,與鄄城、東武陽、頓丘形成聯防之勢。之后不管是袁術、還是袁紹,皆能從容應對!”
“不得不說,還是子安你思慮周到。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