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劉祥、袁術心心念念的老曹,此刻已經進抵濮陽,隱藏在某個不易被發現的角落。
極限拉扯,逐個擊破,這是曹操最喜歡的戰術。
白饒、眭固、于扶羅等人,如今正于濮陽城西,距離大概二十里處的戚城駐扎。
戚城城墻乃是夯土墻,高兩丈,總長度約莫只有三里左右,是個小城,最多只能容納三千人馬。
故而,黑山軍和匈奴人的兵馬,絕大部分還是在城外靠近黃河岸邊的地方安營扎寨。
只有頭領和他們的親衛,進入了相對舒適些的城中休息。
戚城城外有一個渡口,是頓丘城與濮陽城南下之間最近的要道。
截斷此處,便可阻斷頓丘與濮陽之間的聯系。
但他們似乎忘了,黃河沿岸可不只有戚城這一個渡口。
由于黑山軍張燕、于毒跑去騷擾袁紹去了,白饒、眭固等人又都在黃河南岸,頓丘面臨的威脅大大降低。
曹操于是傳令于曹仁,
讓他找來許多百姓假扮士兵,陳兵黃河北岸,與白饒等人隔河相望,
且擺出一副隨時要南下的架勢,以此迷惑黑山軍。
但實際上,曹仁卻和曹純率領三千兵馬繞道倉亭津,匯合同樣收到命令南下的李典、李整三千兵力,一同南下。
濮陽城里,有夏侯惇、夏侯淵兩千騎兵,外加三千屯田兵。
曹操、樂進、許褚有六千余人。
再加上從匡城抽身北上,由曹彥率領的三萬青州軍和三千飛龍騎……
一張無形大網,已然朝著濮陽城外的黑山軍等人緩緩鋪開!
渾然不覺危險正在緩緩靠近的白饒、眭固、于扶羅等人,
渾然未覺危險正悄然逼近的白饒、眭固、于扶羅等人,
在搶割了濮陽附近的糧食后,
正在戚城衙署里,興高采烈地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戚城的篝火在暮色中跳動,烤肉的香味混著濁酒的酸氣飄滿了整個城池上空。
左手拎著羊腿,右手提著酒囊,醉醺醺的說道:“袁將軍說了,待拿下兗州,我等黑山軍亦能分得一郡之地,屆時便可洗白身份,化匪為官矣!”
“哈哈哈哈!跟著張燕終究只是山匪。投靠左將軍,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咱們也能封個大官當當!明智,實在是太明智了!”眭固大笑應和道。
而坐在他倆身前的是一個形貌明顯異于漢人的將領,正是南匈奴左賢王于扶羅。
這位單于之子裹著羊皮裘,腰間懸掛的金刀隨著身體晃動,在火光下映出冷冽的弧光。
等白饒、眭固說完后,他這才插話道:“我匈奴人不擅耕種,此次報仇事成之后,我便帶著左將軍允諾給我的五千匹戰馬,回河套去奪回屬于我的東西。”
“還得感謝左賢王相助!日后有用得著我們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
“來,左賢王,咱先干為敬!”
“多謝二位兄弟!”
三人舉碗,一飲而盡,豪氣干云。
喝完后,白饒猛地將酒碗砸在地上,憤恨的說道:“當初眼看濮陽城就要落入我手,卻被曹操打了個措手不及!此番再來,定要將濮陽收歸我有!”
可白饒話音未落,門外忽然有哨兵跑來稟報道:“報,統領!黃河北岸出現曹軍營寨!”
白饒、眭固、于扶羅三人霍然起身,酒意也瞬間消散大半。
來到岸邊,白饒等人果然隱約看到對岸有密密麻麻的營帳綿延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