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很快結束,應劭帶來的兩千士卒折損數百,剩余千余人皆被曹軍俘獲。
趙云將這支隊伍的首領綁到曹彥身前,曹彥看他氣質不像是將領,于是道:“汝是何人,竟敢攔我車隊?”
應劭抬眼一瞧,面前這人不過弱冠之年,卻周身透著殺伐之氣。
他心中暗自揣測,卻因從未見過曹彥,不知其身份,當下冷哼一聲,別過臉去,閉口不言。
曹彥見狀,朝典韋遞了個眼色。
典韋會意,虎目圓睜,大步上前,如拎小雞般揪住應劭衣領,將其提至半空,怒喝道:“我家中郎問你話,豈容你裝聾作啞?若再不答,某家即刻便將你撕成碎片!”
應劭雙腳離地,驚恐地看著典韋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曹彥緩步上前,長槍一指,槍尖抵在應劭咽喉上,冷冷道:“某乃曹彥,今日你若不將實情吐出,待某查出你身份,滅你全族!”
“曹……曹彥?!!”應劭嚇了一跳,這才知道自己踢到鋼板了,“你怎會在車隊之中?”
曹彥并未回應,而是猛地將槍尖又往前一送!
鋒利的槍尖劃破了應劭脖頸處的皮膚,滲出一串血珠。
曹彥厲聲喝問道:“為何截殺我曹家車隊?背后主使是誰?若有半句虛言,某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槍尖寒意順著皮膚,直竄腦門。
應劭感受著槍尖傳來的刺骨寒意,和頸間的疼痛,豆大汗珠從額頭滾落。
他心知,今日若不招供怕是真的必死無疑,于是忙顫聲道:“誤會…都是誤會!吾乃泰山郡郡守應劭,聽聞曹老太爺欲過本郡,特率部下前來護衛。”
“應劭?”曹彥聞言一愣,隨后圍著應劭踱步圈。
曹彥走到應劭身后時,忽然似笑非笑的說道:“觀你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可不像是護衛,倒像是要取我等性命來的!”
說完時,曹彥已經轉到了應劭面前,“你自己恐怕沒這個膽子……是袁紹?你應劭出自汝南旺族,與袁家素來交好。
袁紹命你前來截殺我父,再將罪名嫁禍陶謙,借此挑起戰爭,消耗我軍,好讓袁紹坐收漁利!
是也不是?”
應劭身子猛地一顫,驚恐之色溢于言表,結結巴巴道:“你……你怎會……”
曹彥一看應劭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猜了七七八八,于是說道:“如實招來,我可饒你不死。若你繼續隱瞞,我便只能以賊寇之名斬了你,再將你扮作賊截殺車隊之事宣揚出去,叫你身敗名裂!!”
名士名士,最終的自然是名聲。
應劭聽此威脅,雙腿一軟,癱倒在地,“是……是袁紹,還有陳宮。陳宮游說袁紹,修書與我,讓我趁曹老太爺路過泰山郡,半路截殺,再將罪責推與陶謙,挑起兩家爭斗。”
“陳宮?”曹彥聽聞此名,微微瞇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繼續問道:“那封書信可還在?”
“在,在我書房中。”應劭忙不迭的點頭道。
“果然是迂腐文人……如此要命的書信,竟還留存在家中。”曹彥嘖嘖兩聲,搖頭道。
應劭滿臉通紅,羞愧難當,卻不敢辯駁。
曹彥思索片刻,并未取應劭性命,只是命人將其捆綁,丟入馬車之中。
不過發生如此變故,曹彥決定先改改行程。
曹彥提槍來到寺廟。
他身上血跡未干,錦袍破損,每走一步,都似帶著千鈞殺意。
此刻他一進來,曹德、曹彬、曹玉見他這副模樣,頓時驚恐萬分,連連后退,眼神中滿是畏懼。
曹嵩望著眼前浴血而立的兒子,一時有些恍惚。
他真的很難把眼前這位威風凜凜的將軍,與記憶中那個整天只知斗雞遛犬的小兒子聯系起來。
曹彥將長槍交給了身后的典韋,走上前,拱手行禮道:“父親,賊人已伏誅,賊首亦被我軍擒獲,如今車隊已經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