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慘白著臉,顫抖著第一個將配槍扔在泥水里,高高舉起了雙手。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他身后的軍警們紛紛效仿,白手帕、白襯衫被倉促地綁在步槍或警棍上舉起,絕望的白旗在焦糊的空氣中無力地搖晃。
香江,這座被殖民者竊取近百年的東方明珠,在龍魂軍雷霆萬鈞的鋼鐵洪流下,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光復!
消息被嚴密封鎖,快得甚至來不及漂洋過海傳到倫敦唐寧街十號的辦公桌上。
當鋼鐵的履帶碾壓過殖民者設立的界碑,當那面陌生的、卻帶著血脈相連氣息的赤色龍魂戰旗插上總督府殘破的屋頂時,蜷縮在廢墟和污水中的香江百姓,臉上寫滿了茫然與更深的恐懼。臺風奪走了他們的家園和親人,殖民者的皮鞭和刺刀則早已碾碎了他們的尊嚴。此刻,這突如其來的戰爭機器,又是何方神圣?是新的掠奪者嗎?
然而,很快,細微的變化開始發生。
那些從轟鳴的99a坦克、04步戰車和墨綠色軍用卡車上下來的士兵,他們有著和他們一樣黃皮膚、黑眼睛的面孔!他們口中呼喊的是字正腔圓的鄉音!那面在硝煙中飄揚的旗幟,雖然陌生,卻隱約透著一股令人心安的、源自血脈深處的力量。終于,有見多識廣的老者,渾濁的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用干裂的嘴唇嘶啞地喊出:
“龍...龍魂軍!是大夏!是我們自己的軍隊!是大夏的軍隊來了!!!”
這句話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點燃了死寂的人群!
“龍魂軍?真的是……是我們大夏的軍隊?”
“老天開眼啊!我們……我們等到了!嗚嗚嗚……”
“娘!您看到了嗎?洋鬼子……洋鬼子被打跑了!我們……我們不是亡國奴了!”
積壓了半個多世紀的屈辱、苦難和對故國的思念,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猛烈地爆發出來!
衣衫襤褸的人們從藏身的角落踉蹌走出,不顧滿地泥濘污水,跪倒在地,朝著飄揚的龍魂軍旗和那些年輕士兵的方向,涕淚橫流地叩拜。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翁,瘦骨嶙峋的手死死抓住身邊殘破的磚墻,老淚縱橫,仰天嘶吼:“香江啊!我的香江!你……你總算回家了!老頭子我……我死也瞑目了!”
一個婦人緊緊抱著懷中因饑餓和病痛而奄奄一息的嬰孩,淚水大顆大顆砸在孩子蠟黃的小臉上,哽咽著:“仔啊……仔……睜開眼睛看看……以后……以后沒人敢欺負我們了……我們是堂堂正正的大夏人了……”一個中年漢子,滿臉污垢,對著北方陰沉的天空,喃喃自語,仿佛在與逝去的親人對話:“阿芳……你看到了嗎?那些打死你的紅頭鬼……他們的塔倒了……我們的兵……我們的兵來了……給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