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夏國,”巴頓的聲音帶著一種冰冷的篤定,仿佛在陳述一個既成事實,“就只能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他們的抗議?不滿?呵……”他輕蔑地吐出一口煙圈,“不過是徒勞的哀鳴。若他們膽敢動用武力反抗,”巴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那更好。我們只需將‘破壞和平’、‘戰爭販子’的烙印,像當初打在魏瑪身上一樣,狠狠地烙在他們背上!屆時,以雷霆手段將其徹底摧毀,再行瓜分,易如反掌。”
蘭德爾微微皺眉,身體向后靠進寬大的椅背。“但那是最壞的結果,溫斯頓。玉石俱焚,并非我所愿,相信……也絕非大夏國愿意看到的結局。”他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沉吟片刻,蘭德爾做出了決定。“溫斯頓,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他目光如炬,直視著巴頓,“但羅剎國那邊,必須由你親自去說服。”魏瑪的敗亡已成定局,羅剎與燈塔之間那層微妙的、因共同敵人而暫時掩蓋的猜忌與競爭,正隨著勝利的臨近而日益凸顯。既然這是巴頓點燃的火,自然該由他去扇動羅剎的風。
“統帥先生!您答應了?!”巴頓的臉上瞬間迸發出難以抑制的興奮,雪茄幾乎脫手。他猛地前傾身體,眼中閃爍著獵人鎖定獵物般的精光。“太好了!羅剎國那邊包在我身上!只要我們三國立場一致,鐵幕合攏,整個大夏,還不是任我們揉捏?”他揮舞著手臂,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幅瓜分版圖。
香江市,總督府內外。
肆虐的臺風已過去大半個月。在龍魂軍傾盡全力的救援下,南粵省與香江的救災工作終于渡過了最危急的關頭,步入艱難的恢復期。
傷者得到了救治,冰冷的針頭注入生的希望;無家可歸者在廢墟旁搭起了成片的簡易帳篷,雖簡陋,總算有了遮風避雨的方寸之地。一船船、一車車滿載著糧食、藥品和衣物的補給,源源不斷地從各地運抵,驅散了饑餓與疫病的陰霾。
籠罩在南粵和香江上空的巨大災難陰影,正被一種劫后余生的堅韌和感激緩緩沖淡。
尤其是香江的百姓。站在瘡痍滿目的街頭,望著那些臂纏“龍魂”標識、穿梭于斷壁殘垣間的士兵,許多人恍若夢中。
臺風到來前,他們是日不落帝國殖民統治下的“二等公民”,洋人的皮靴傲慢地踏過他們的尊嚴。生活的苦難,遠比臺風更加持久而窒息——食不果腹是常態,家人的屈辱、婦女的眼淚,浸透了無數個日夜。那是一場沒有盡頭的災難。
如今,大難不死。這句古老的諺語像一道微光,穿透了絕望。能在這簡陋的帳篷里安身,每天捧上一碗熱騰騰、散發著米香的飯食,對曾經的他們而言,已是夢中都不敢奢求的安穩日子。
龍魂軍的士兵們依舊在南粵的每一個角落、在香江的每一條殘破街巷巡邏。泥濘沾滿了他們的褲腿,汗水浸透了軍裝,但面對需要幫助的百姓,他們總是不厭其煩地蹲下身,遞上食物、藥品,或是伸出有力的臂膀。他們一遍遍耐心地宣講著:“大夏,已經解放了!我們是同胞,是一家人!”
:<ahref="https://fd"target="_blank">https://fd</a>。手機版:<ahref="https://fd"target="_blank">https://fd</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