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您個事,孫嘉偉您認識嗎?”韓浩微信掃碼買了盒煙,向小店的老板問道。
在聽到這個三個字的時候,店老板劃手機的手指明顯頓了一下,他推了一下眼鏡,說道:“看你年紀不大。剛從調查官學校出來?你這右手看樣傷的不輕,調查官可不是好工作,早點換了,干什么都比干這個強。”
韓浩直接將自己的獵人徽章拍在桌上,“不好意思,您還真是看錯了,我是個獵人,前些天剛入行,清字輩,我接到的委托就是孫嘉偉發的,所以我只會幫他,不會害他。”
店老板隨手從柜臺上摸了根火機,拍在韓浩的獵人徽章旁邊。
“有的事我可以告訴你,有的事不行,你若是問我孫嘉偉這個人的習慣,家住哪,有沒有親人孩子,這些問題我都能告訴你,但你若是問我他最近的行蹤,不好意思,只有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還沒說問您他去哪呢,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問他的行蹤?”韓浩將打火機推回去,說道:“他去了哪我也不想知道,我想問的是,孫嘉偉有個和他一起打黑拳的兄弟,這事您知道嗎?”
“打黑拳的兄弟?你是說小陳?這我還真知道,他以前倒是經常來我店這邊,但最近幾天我都沒見過他。”
韓浩見店主的反應不像是說謊,他沉思了幾秒,突然就把推回去的打火機又拿回來了,自己花唄欠了2300,能白嫖還是盡量白嫖吧。
“最后一個問題,把孫嘉偉經常去的地方告訴我,還有,他回家通常是走哪條路?會路過什么地方?這些都要說給我聽,不用太詳細,告訴我個大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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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11號,下午六點半,南都舊街。
一個穿著還算得體的男人走在南都舊街的某座橋洞下面。
三個月的時間,災難留下的痕跡都被盡數抹去。
沒人知道這里曾經飛過一群會放電的大嘴蝠。
孫嘉偉突然停下腳,他好像是走神了,自己漫無目的走到了這個地方。
為什么?
問什么會往這個方向走?
他似乎想起了一點,這是他回家的方向。
但為什么......
他會走到橋洞下面?
下午的陽光有些刺眼。
對普通人來說,這種快要消失的陽關分外愜意,但對他來說,這種陽光就好像毒藥一樣。
離自家似乎蠻遠的,周圍的遠景似曾相識,這里并不是他現在的家,而是他以前住的地方。
【南都舊街】
他對自己神智不清感到訝異,發生了什么來著?為什么自己一點都不記得?
可是自己的思緒明明很清晰,甚至感覺都有很大的提升,連很遠處的比比鳥啼叫都能聽的極為清楚,只有身體感覺有點倦怠。
他緩緩搖頭。
自己的目的?好像剛帶著那個兄弟進了安全屋。
兄弟?當然是陳小春,這個名字陪伴了他15年,從當年他們從那個地下拳場逃出來開始算,這個名字他雖然不是經常提起,但這個叫陳小春的男人明里暗里都幫了他不少。
自己一定是去了安全屋,陳小春被像是耿鬼的精靈附體了,情況有點像玄幻中的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