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組員們也不敢強來。
如果能用一個消息來換取蔡靖的配合，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幾個調查組員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小聲的對蔡靖說道：“蔡大人，何必裝糊涂呢，你最近和誰有了沖突，你自己不知道么？”
“我最近沒和誰有沖突……”蔡靖緊皺眉頭，忽地頓了一下，聲音滿是驚詫的問道：“你們是說那個張程？”
在蔡靖的眼中，張程的身份太過卑微。
自己和張程之間，那叫做沖突么？
無非就是一只小蟲子得罪了自己，因為自己不想臟了鞋，所以在想怎么不留痕跡的弄死這只蟲子而已。
但現在，調查組員告訴他，這一切就是張程策劃的。
“他敢直接掀桌子，用輿論來打擊我，屬實是有勇氣，但……”蔡靖緊皺眉頭，心中不肯接受這個結果，說道：“但你說他能發動對我的調查程序，我不信！”
“你信或不信，事情的確是這樣。”另一個調查組員說道：“現在你想知道的，我們已經告訴你了，如果你再不配合，我們也只能動用強制手段了，蔡大人，別逼我們走到這一步，不然你一點體面都沒有了！”
聽到這話，蔡靖表情變了變，最終頹然道：“走吧，我配合。”
事到如今，他已經無力回天了。
但他心中還是有點不信，自己竟然栽到了一個小商人的手中。
在去往調查組部門的路上，蔡靖很不甘心，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但一路上思索，他不得不承認，調查組員說的是真的。
不然，不可能張程這邊剛發動輿論攻勢，同時衙門這邊就派人來調查自己。
這一切，肯定都是張程設計好的。
他提前聯系好了衙門里的大人物，這個人地位可能不比自己低太多，然后他發動了輿論攻勢，緊接著衙門里就有人來調查自己……
環環相扣，計謀縝密。
這就是奔著弄死自己來的！
等到了調查組部門的時候，蔡靖整個人的狀態都變了。
一直挺拔宛如山石一般蔡靖，現在宛如被風化了幾千年一樣，看上去腐朽且虛弱，仿佛一陣風吹過，他就會伴隨著清風煙消云散一般。
他已經徹底接受了現實。
自己最看不起的小商人，竟然給了自己致命一擊。
在接下來的調查詢問之時，蔡靖很是配合，把自己的問題全都交代了，以此換取寬大處理。
當然，具體怎么處理他，還需要上級再研究。
在結果下來之前，蔡靖一直被關押在調查組部門之中。
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里，幾乎沒有什么人來看他。
蔡樟來了一次，他快要被關起來了，想要求父親幫助，免除自己的牢獄之災。
說實話，蔡靖現在還是有能力幫兒子免除牢獄之災的。
但他現在卻沒有這個心思了。
“那個張程，年紀雖然小，但心思卻夠縝密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置我于死地了。”蔡靖看著牢籠外的兒子，沒有理會兒子的請求，反而喋喋不休道：
“你這性格，說不定還會得罪他，進去一段時間也挺好的，把毐戒了，順便避避風頭，等他把你忘了，你再出來也就安全了。”
“爸，你什么意思？”蔡樟難得聰明一次，愣愣問道：“你說這一切，都是張程弄得？”
蔡靖沒回答，只是嘆了口氣，“后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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