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一切都有變數!
這是我身為蘇家人的自信,也是十幾年修行帶來的底氣。
女人受到胎兒影響,本就虛弱,加上心情不好,剛剛的氣息已經是萎靡至極。
這時她好似被我這番話激勵,眼里爆發出精光,渾身都多了不少生氣。
我見狀松了口氣。
她若萎靡不振,我也會束手無策。只有她振作起來了,我才能借她的氣息做法。
這時我點了張符,燒成符灰,混在旁邊的一杯水里。
緊接著,我讓女人躺下,露出肚皮。
我則用手指蘸水,在她肚子上畫起符文。
女人一直盯著我,不知為何突然笑了。
“意氣風發,揮斥方遒,先生,你剛剛的樣子讓我想起一位故人。”
“誰?”
“說來也巧,他也姓蘇,叫蘇承。小時候有一年山洪,我落進江水,是他救了我。”
我聞言動作一僵,臉色也變了。
“然后呢?”我問。
“我后來也留下來幫他,那幾天他救了很多人,我永遠記得他的樣子。可沒過幾天,他卻在山洪里失蹤了。
說來也是奇怪,他失蹤之后,暴雨就聽了。我……我還聽過一些傳聞。”
“什么傳聞?”
“有人說是他入江斬龍,所以暴雨才會停歇。”說到這里,女人尷尬一笑,“你說是真的嗎?”
“是真的。”
我似是隨意地笑了笑,心情卻難以平復。
蘇承斬龍,當然是真的。
因為蘇承不是別人,正是我父親。
女人所說的,應當是我父親十幾年前去斬龍的事跡……
我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卻也沒空多想。
手上動作不停,我將肚皮上的符文畫好。
恰巧,魏東也來了。
他滿頭大汗,跟捧著寶貝一樣捧著幾個紙鶴進來。
這位冊云軒的大老板,恐怕拿著價值幾億的寶貝時,也沒這么認真過。
“先生,你看這行不行?”
“是自己疊的嗎?”我問。
“是,我看教程學的,可能疊的不太好!”魏東尷尬一笑。
讓他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干這事,確實難度有點高。
但他速度還挺快。
我這時接過紙鶴,隨手扔到旁邊裝著符水的水杯里。
“那紙不防水!”魏東嚇了一跳。
可定睛一看,卻發現紙鶴在杯子里漂著,絲毫沒有沉下去的意思。
那慢慢游動的姿態,就像是活了一樣。
“起!”我手持臥龍錢,按在女人的肚皮上。
剎那間,一陣微風從門外吹了進來。
風吹動紙鶴的翅膀,紙做的翅膀抖動著,好似要騰風而起。
而下一秒,它們竟是真的扇動翅膀飛了起來!
在空中慢慢撲騰著,從窗口飛了出去。
魏東瞪大眼睛,驚愕不已。
“你在這休息。”我拉過被子給女人蓋上,便帶著魏東出門。
“這是什么手段?”魏東滿臉好奇地問我。
“紙鶴尋氣,這些紙鶴會根據你老婆身上的氣息,去找氣息最接近的東西。”我簡單解釋了一番。
紙鶴尋氣算是扎紙匠的手段,我在一本古書上學過一點。而越是親近的人去疊,其效力就越強。
所以,我才會讓魏東去疊。
“九只紙鶴出門之后,很可能去不同的方向,我們分頭行事。”我接著說。
“好!”魏東答應下來,又叫了些人一同跟著。
我們追著紙鶴,在冊云軒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