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只……山魈。
在抱樸子中,有這東西的記載:山精形如小兒,獨足向后,夜喜犯人,名曰魈。
足以說明,這東西在華夏大地存在已久,算是很容易修行成精的動物。
其擅長的妖法,也往往跟魂魄、幻術之類相關。
這一點,正好跟郭昊先前中的招數符合。
此刻三分鐘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半,我沒有耽擱,直接盯著山魈道:
“接下來,我問你答。”
“嗷嗷嗷!”它沖我一頓怪叫,就跟個野獸一樣,好像聽不懂人話。
“原來是個沒成精的野獸啊,正好我喜歡吃猴腦,干脆燉了吧。”我直接摸出短刀往山魈頭上插。
“別別別!你問!”山魈也不敢再裝了,連忙側開腦袋,沖我訕訕一笑。
“附身郭昊,是你干的?”我問。
“郭昊是誰?不認識……啊!!”
它話說到一半,我就一腳踩斷它的膝蓋,痛的它凄聲慘叫。
“你還有兩只手兩條腿,一共四次機會。”我冷冷道。
“我不就一條腿了嗎?”山魈有點懵,可緊接著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嚇得夾了夾腿。
也不敢再撒謊了,喊道:“是是是,是我!”
“用的什么招數?”
“是我們族群祖傳的妖法,我做了一點改進,能以我妖魂附身進人的魂魄,無形無蹤!”
山魈直接全招了。
能說出具體的手段,也足以證明它就是那個出手的人。
我便接著問道:“是誰指使你動郭昊的?”
山魈低著腦袋,又沉默了。
我割破指尖,直接用血在它胸口畫了一道金光符。
金光從它身上迸發出來,燙的它嗷嗷直叫。
“時間不多嘍。”郭程在旁邊嘬了口雪茄,淡淡開口。
“沒事,三十秒夠了,他撐不住的。”我咧嘴一笑。
在一個妖物身上畫金光符,這也算是極刑了。
山魈此刻凄慘的叫聲,就足以證明它的痛苦。
眾人都靜靜看著,只等它松口說出真相。
而就在這關鍵時刻,少婦卻忽然抬手,將手中的槍對準郭程。
這一刻所有人都懵了。
“全部后退!”少婦臉色鐵青,厲聲大喝。
“老婆,你這是什么意思?”郭程蹙眉。
“是她,就是她指使我的,給了我一百妖幣!”山魈看少婦自爆了,干脆指著她大喊。
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
幕后的黑手,竟真的是這位家主夫人!!
我將金光符抹去,回身看著少婦。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少婦也沒必要再解釋了,只是挾持著郭程道:
“給我安排一駕馬車,送我出城!”
“老爺,我去安排馬車。”郭家一個留著八字胡,穿著像是管家的人立馬開口。
“不用。”可郭程卻是攔住他,上前一步,盯著少婦似笑非笑道,
“老婆,我們當初結婚的時候可是發過誓,要永遠相親相愛,你拿槍對著我,有點過分吧?”
“我想跟你相親相愛,可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不想這樣!”少婦咬牙切齒。
“是我逼你,還是你太貪心了?”郭程又上前一步。
“別過來!!”少婦大怒。
郭程卻絲毫不怕黑黝黝的槍口,竟是又往前連邁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