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小子這次來得急，家里的鋪子沒有安排妥當，恕我不能久留。不過，小子此次登門造訪，也確實想跟天師商議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我養的那只小妖，上次意外吃了天師府的一塊神玉，想必天師也知道。
我此次前來，便也是為了與天師府的各位商議一番，該如何處理。”我直入主題。
我是不可能留宿的，但黃靈靈身上的問題，我又不得不與天師府商量。
所以，我選擇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
見我如此直白，張永寧顯然怔了怔。在場的其他人則不清楚這件事，一時間面面相覷。
“其實這件事，不難解決。”而張永寧沉默片刻之后，淡淡開口，“殺妖取玉即可。”
他說的很淡定，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倒也不意外，沉聲道：“天師，我檢查過了，那玉已經跟小妖融為一體，取不出來的。”
“那玉是我天師府祖傳的秘寶，是祖天師所留，蘊含著浩然正氣，代表著正道的巔峰。
按理來說，一般的妖怪觸之即死。但你養的那只小妖運氣很好，竟是偶然吸收了其中力量。
不過倒也無妨，就算它融合進去了，我天師府也有秘法，可以殺妖將其取出來。”
我聞言臉色微變。
眼睛轉了轉，繼續說道：
“……天師，您有所不知，那小妖是我爺爺所養，跟在我身邊多年。我爺爺生前很看重它，所以殺妖這事，不妥。”
既然張永寧是篤定了要殺黃靈靈，我只好給黃靈靈編個身世，將我爺爺搬出來應對。
聽到這話，張永寧抬眸，目光冷了幾分。
“你那小妖犯了錯，吃了我天師府的秘寶，我還不能殺它？這是什么道理？”
“若不是你們跟人一起圍殺她，她也不會被逼到那個地步。”我繼續道。
上次的事情，怎么也不能怪黃靈靈。
要怪，只能怪天師府做的太絕。
“哼，侄孫兒，這我可就要說教你幾句了。妖終究是陰邪之物，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又怎能與妖打交道？
我跟人圍殺它，就因為它是妖邪之物，它該死！
難道我天師府，連殺一只妖物的權力都沒有？”
張永寧說到這里，目光徹底冷下來。
語氣也沒了先前那溫柔隨和的感覺，反而滿是高高在上的威嚴。
我見他手中掐了個劍訣，便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縈繞在我四周。
“所以，你現在將它交出來吧。”
我能感覺到，包里的黃靈靈在發抖。
驚門魁首、當代天師的壓迫力，可見一斑！
而我也徹底摸清楚了這位天師的態度，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用強硬的手段！
事已至此，我一旦露怯，那便是萬劫不復。
于是我一咬牙，昂首挺胸，不卑不亢道：“天師，我雖年紀尚輕，但也有原則。
不能殺，那便是不能殺。
但我也不想與天師爭執，所以斗膽，提出一個請求！”
“什么請求？”
“你我既然理念有別，那不如我與天師府在場的年輕才俊比試一番。我若輸，將小妖交還給你們。我若贏，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