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哥哥失蹤,當然是我編的。剛剛武靈筱肯定也聽出我的聲音了,但她并未揭穿我,而是順著我的話往下說。
這足以說明,她現在肯定是被人看管著。
我若猜的不錯,很可能是武家人將她軟禁起來了。
而她剛剛那番話,是暗中在給我報平安,至少能確定王富貴目前還在中州,沒出什么大事。
這時想了想,我發了條信息給吳菡。
她先前利用了我,如今我們有合作,我當然也得利用上這層關系。
讓她幫我找王富貴,那是正好。
吳菡收到消息也沒推脫,只回了個“1”給我。
一夜很快過去。
翌日早上無事,我帶著青青在中州逛了逛,也算是彌補一下這小丫頭。
一直到中午時分,吳菡的電話打來了。
“有個壞消息!”剛接通,就傳來吳菡凝重的聲音。
“細說。”我也嚴肅起來。
“我的那些人,昨晚被帶去審訊,結果半夜猝死了兩個,今天早上又猝死了一個!”
“什么?不會是李子謙的藥下太狠了吧?”我問。
“別特么瞎說,我那藥都是嚴格算好劑量的,只暈人不殺人!”電話那頭的李子謙喊了句。
“我看過了,他們并非中毒,身上也無外傷,而且死相……有點詭異,你要是有空的話,過來看看。”吳菡緊接著開口。
“行,地址發給我。”我應了一聲。
……
半小時后,我趕到中州警局。
吳菡已經在這邊等我了,猝死的那三具尸體,就擺在停尸間里面。
吳菡帶我進門,給我使了個眼色,旋即才掀開尸體上面蓋著的白布。
我定睛一看,眉頭登時緊蹙起來。
只見三具尸體的臉色都是慘白,臉頰和下巴的位置有暗紅色的尸斑浮現,這些都是尸體死后幾小時的正常狀況。
而不正常的地方在于,這三具尸體的嘴角都向上勾起,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看著這三張臉,本就冰寒的停尸間好像更多了幾分冷意,弄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人死后肌肉會放松,按理來說不可能有這表情。你說說,這是什么狀況?”吳菡問道。
我沒急著回答,深吸一口氣,才上前一步,仔細檢查起尸體。
正如吳菡所說,沒有外傷,沒有中毒的跡象,也沒有鬼氣妖氣之類的陰邪殘留。
三人死的很安詳,按照尸檢結果,都是突然猝死。
但,三個身體健康的壯年人士,卻在幾小時內先后猝死,這其中定有貓膩。
我看了一會,又摸了個羅盤出來,放在尸體胸口。
尸體死后,已然有尸氣積聚。
所以羅盤一靠近,指針就開始震顫。
上次在幽樂城,我就發現我在專注做法的情況下,能看到天地間的一根根白線,也就是天地靈氣的走向。
而此刻借助羅盤,我也勉強能看出這幾具尸體上面的尸氣動向。
前后掃視了好幾圈,我果真在這些氣息中,找到了一縷非比尋常的黑氣。
這氣息無色無味,極難察覺。
若不是我有這觀氣的特殊能力,只怕都無法發現。
這時我便掐了個決,試著捏住那一縷獨特的黑線。
也就在我觸碰的瞬間,面前這具尸體忽然張開了嘴。
只見那原本慘白無色的舌頭上面,緩慢滲出了一個個血點子。
而在我們注視之下,血點子又很快形成了幾個小字!
吳菡湊上前,仔細一看,一張俏臉陡然僵住了。
好一會,她才看了我一眼,念道:“上面寫著四個字,開棺即死!”
我聞言,心頭也是一震。
開棺即死。
這不是之前那個明代墓里面,棺槨上面寫著的文字嗎?
當時吳菡將棺槨打開,但并未發生什么怪事。
所以我們都沒把這些字當回事。
可今天突然在猝死的人身上發現這四個字,我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姓蘇的,你說這會不會是某種厭勝術?”吳菡思慮片刻,壓低聲音開口。
厭勝一詞最早出自后漢書,那書上記載了一種民間巫術,無形無相,可隔千里詛咒害人。
這便是厭勝術。
這種術法發源于古巫術,其最大的特點就是多變。
有人雕一個木制小人,就可以當厭勝的媒介。有人畫一幅畫,也能下厭勝來詛咒別人。
正因如此,厭勝術的隱匿性也是極強。
有些高手下的厭勝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可比南洋那些降頭的招數要厲害百倍。
所以我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說:“嗯,那個女人,的確有可能在棺材上留下了某種厭勝。”
“這下可就壞了。”吳菡喃喃自語。
要知道,當時親手打開棺槨的人,正是她不錯。
在墓外等待的人尚且被厭勝咒死,那她這個開棺的人,下場又會如何??
這位吳家大小姐的臉上,竟是罕見地多了幾分驚慌與恐懼。
我見此情形樂了。
“堂堂吳家大小姐,居然也會這么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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