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我的眼神有些錯愕，好像以為我在逗他們玩。
可也就在這時，我的身后涌起一股無根陰氣，剎那間將整個茶樓籠罩。
“嘶……怎么這么冷？”
“老板，你空調壞了？”其他桌的客人都喊了起來，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
而吳菡跟李子謙看向我身后空無一人的位置，神色逐漸變得驚恐。
“所以，咱們得加把勁找人嘍。”我起身，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兩人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都默不作聲。
吳菡目光閃爍著，似乎還想問些什么。
可她最后還是把大部分疑問都憋回去了，只是瞇著眼睛問我：“那你我先前化敵為友，還作數嗎？”
吳菡這話問的很隱晦，但我聽懂了。
我們之前化敵為友，臨時合作，都是建立在利益一致的基礎上。
現在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就成了變數。
吳菡的意思便是，這些人的插手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利益。
“放心吧吳小姐，當然還作數。”我笑著回答。
吳菡的目標是長生藥，我的目標是徹查那女人是否真的與長生有關。
而地府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把所謂的逸壽者，抓回地府去。
我們之間的利益，并不沖突。
若說唯一的沖突，那也就是李子謙了。
他想把女人抓回墓里封印，這一點與地府有些矛盾。
但這矛盾也并非不可調和，或許商量商量，就能解決。
所以現在的局面，也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差。
借助地府的力量，說不定能更輕松地抓住那個女人。
“行，那咱們還是繼續合作。”吳菡見我如此回答，沖我點點頭。
我們三人就在這茶樓之中，商量了個效率更高的找人方法出來。
首先是李子謙，他家族封印白棺多年，對上面的氣息非常熟悉。
所以他可以制作四個法器出來，由四個人分別拿著，往中州不同的方位探尋。
通過法器的反應，來確定目標的方向，然后一點一點縮小范圍。
除此之外，吳菡還說要做兩手準備。
查清楚那明代墓的底細，查清楚那女人的身份，或許更容易摸清楚她的去向！
于是商量之后，我們決定兵分兩路。
我和李子謙，負責去追尋氣息。
吳菡則負責帶人，去查底細。
商定之后也不耽擱，我們就立馬行動。
我跟李子謙一起去了中州的中邑古玩城，這地方跟江州南淮街差不多，一條街做的都是古玩生意。
當然，這里也是冊門的資產。
在里面轉了大概半小時，我們買了四個巴掌大的銅鏡。
銅鏡是從青城山流出來的貨色，據傳是張道陵修道煉丹時曾用過的法器。
我覺得這說法有點扯淡，因為這銅鏡就賣了我們兩萬塊。
假如它真的跟天師有關，以冊門那群奸商的尿性，不得來個超級加倍，賣我們二十萬？
但，李子謙對這幾個銅鏡很滿意。
所以，我也沒多說什么。
離開古玩城，回了李家的鋪子里，李子謙就閉關制作法器去了。
我跟中年乞丐，還有幾個看不到身形的鬼差，都在外等待。
“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呢。”趁此機會，我跟中年乞丐聊了起來。
他靠在旁邊的墻上，就跟個怨婦一樣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孫志。”
“哦，老孫啊。”我咧嘴一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熟絡道，
“之前那點事情咱就不聊了，現在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為了你我安危，也麻煩你出點力了。”
“不必說這些廢話，我知道，你盡管安排便是。”孫志倒也不婆婆媽媽。
主要是被鬼差盯著，他壓根沒得選，只能乖乖聽我的話。
時間很快到了傍晚時分，法器總算是做好了。
李子謙拿了四面銅鏡出來，只見那鏡面上密密麻麻畫滿了紅線，上面還有股濃郁的血腥味。
銅鏡的正中間，則還放著一把小勺子。
我看了看銅鏡，又注意到李子謙的面色蒼白，便詫異道：“這些紅線都是你用血畫的？”
“嗯，我仔細想了一下，我家世代守護白棺，氣息與之相通。用我的血作為引子，是最好的選擇。”
李子謙說著，遞了一面銅鏡給我，又遞了一面銅鏡給孫志。
可現在問題來了，要有四個人，往四個不同的方向尋找，結果才足夠精準。
可我們現在只有三個人，人手不夠！
“要不剩下一個給我？”顧言看出我們的窘迫，在鋪子里浮現出身形。
“不行，這風水法器是給活人用的，你碰不得。”李子謙搖搖頭。
這法器雖然不是專門用來應對邪祟的，但多少有些效力。
顧言不可能長時間拿著它行動。
“事關重大，也不能隨便找人，咱們得找個靠譜的人才行……”李子謙陷入思索。
而我沉吟片刻，忽然有了主意，一拍手問道：
“顧爺，你能附身在人身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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