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展已經四天三夜沒好好休息了,他的狀態也非常不好:“你要是不說這話,我可能還能放松點!現在你說了這話了,我還得精神點!”
“誰不知道水封有個要人命的蛇蝎美人啊。”
“也不知道屈局這是夸我呢,還是貶我呢。”薛琪露出了標志性的小酒窩:“對了,屈局,有件事情,我一直搞不清楚,能不能聊聊啊?”
屈展翹起二郎腿,緩緩的點燃了支煙:“當然可以了。”
“我聽說屈局不是保市本地人,是張市人,對吧?您才來保市沒幾年!”
屈展點了點頭:“沒錯。”
“我聽說您在張市當地是名人,還被人稱作張市警方的牌面,是吧?”
“哪有什么牌面之說,都是外面瞎叫的。”
“這個說法肯定是有的,畢竟您是張市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常務副局長!”
“那么問題就來了。”
薛琪“咯咯”的笑了笑:“您為什么放著張市的常務副局長不做,反而跑到保市來做分局局長了呢?這不等于降職了嗎?畢竟張市和保市同級啊!”
“保市是有什么非常吸引你的東西嗎?”
屈展盯著薛琪:“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啊?”
“何止啊。”薛琪一字一句:“縱觀您的晉升之路,可以百分之一百的啊肯定,您在張市的根基非常之深,而且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不然的話,和你關系緊密的那些老下屬,老同事們,也不可能現在都身居要位了。”
“所以說,您來保市,應該是自己主動申請的吧?”
“你當公安局是我家啊,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干嘛就干嘛?”
“那誰知道呢?反正您就是來了!這背井離鄉的,您圖什么呢?”
“你肯定不是圖保市的風土人情,怎么著?在保市有情人啊?那也不用這么費勁啊,按照您的關系,直接把他調到張市不就完了嗎?”
屈展上下打量著薛琪:“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您到保市之后,曾數次主動要求調往保市最亂的天北區。只不過趙長奇不干,所以一直未能如愿。”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您來保市的目的,是想控制天北區呢?怎么著,天北區一個區,比整個張市的誘惑力都要大嗎?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屈展不緊不慢:“還有什么,繼續說,我聽著呢。”
“就在你調往天北區的計劃失敗之后,姜豹就在競池區的五愛市場,開了他的第一家賭場,江山棋牌室!他負責經營賭場,紅花負責放貸收債,這群人靠著兇殘至極的手段,迅速積累了大量原始資本,然后插手天北街。”
“姜豹和紅花在五愛市場可以說是血債累累,但是每次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肯定離不開高人相助。”
“你想說什么?是我給姜豹提供的保護嗎?”
“我說了你也不會承認的啊。”
屈展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看來薛總沒少在我的身上下功夫啊。”
“哎,沒辦法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啊。”
“其實我現在最想不明白的,就是你和宋先生到底是什么關系啊?為什么一直這么賣命的幫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