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一聽,明顯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他沖著胡川伸出大拇指,滿是嘲諷。
“胡川,你姨夫一件衣服都滿是補丁,辛苦兩個月也不夠今天晚上這一頓。”
“他活逼該。”胡川沒有絲毫不好意思:“我讓他跑這裝逼來了?””
服務員笑著點了點頭:“行,你可真下得去手啊。”
“怎么著?賺了這一筆以后是去賭還是去嫖啊?”
胡川:“呵呵”一笑:“說來說去,你不還是想要這個房嗎?”
“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給你的。要是非要要,可以給你別的。”
“不用了,老子不稀罕。”服務生聲音不大:“路都是自己走的,別后悔。”
“我沒什么可后悔的。”胡川搖了搖頭:“來人了,你去接客人吧。”
說到這,胡川順手摟住了另外一名剛來不久的服務生。
“一會兒三個八客人結賬的時候,做一份三倍的報價表單出來,我去了以后,演個戲,打個折,到時候完事我分你兩百塊錢。”
“知道了,川哥。放心吧。”年輕的服務生笑了笑,轉身離開。
胡川則順手拿起電話:“拓哥!忙著呢嗎?”
“哦,是這樣的,你之前和我說的那個事兒啊。我這邊都安排好了。”
“那瘸子的錢一會兒肯定不夠結賬,到時候你來借點他點兒就行,利息好說…”
放下電話,胡川伸了個懶腰,他哼唧起小曲兒,轉身離開,明顯心情大好。
王焱蹲在門口,喃喃自語:“這他媽連高利貸都幫忙聯系好了嗎?”
話音剛落,王焱的手機響起,是江華打來的:“怎么著?跑了啊?”
“沒呢,門口聽故事呢。”“你把酒都挑起來,完了你聽故事去了,哪學的。”
“和張宗赫學的!”“趕緊回來!”“知道了。抽完這支煙!”
幾分鐘后,王焱回到包房,江華已經喝的迷糊了,左搏也有些見多。
至于大杰,那就更不用說了。他拉著胡川走到王焱面前,滿眼的喜歡與自豪:“兄弟,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大外甥,叫胡川,你們兩個年齡應該差不多。”
“川哥比我大。”王焱趕忙伸手:“川哥好!”
胡川并沒有認出來王焱,他笑呵呵的伸手:“兄弟,吃好玩好啊。有事兒和我說。”接著,他拍了拍大杰的肩膀,拉著大杰就出了房間。
王焱回到沙發,瞅著江華:“來啊,干一個。”“不行了,喝多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女人不能說隨便,怎么就老不行呢?”
這一句話直接就讓江華炸了毛:“來,今天誰不喝,誰是孫子。”
“那你橫豎都不虧,我就有點虧了啊!”“滾犢子!”
江華踹了王焱一腳,然后舉起酒杯就和王焱又喝了起來。
王焱這種時候的補刀絕對是“致命性”補刀,江華沒幾杯就吐了。
吐過之后再喝就是水了。左搏有些不樂意了:“你這是趁機報仇呢?”
“那可不。”王焱也沒有反駁:“反正過了這村兒,就沒有這店兒了。”
不會兒的功夫,大杰回來了,他表情平靜,看不出任何變化,又開始唱歌跳舞。